他的眼睛放空著，眼神似乎透著些許迷茫。
在江儘染重新出現在視野的那一刻，他的眸光瞬間微微一亮。
但下一秒——
他便看到了江儘染身後的江玉煙。
江時晏的瞳孔一陣驟縮，眼裡仿佛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你彆過來！”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一隻受驚的刺蝟，全副武裝戒備著，“我不想看到你……”
我的頭好痛……
腦袋裡拉扯的疼痛仿佛在這一刻，重新清晰起來。
江時晏伸出手，無助地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小染，你看……”江玉煙見到此情此景，不免又打起了退堂鼓，“他非常排斥我接近。”
江儘染用力攥了攥她的手臂，鼓勵道，“可是他對你有心結，有些事必須你親口對他說。”
“我親口說……？”江玉煙聞言，微微愣住了。
“嗯。”江儘染點了點頭，隨即拉著她走近江時晏。
“我說了不要過來！”江時晏咬緊了牙關，像一隻在暴怒邊緣的獅子，神色間有微微的扭曲。“哥哥。”江儘染蹲下身去，再一次握緊了他的手掌，“我把媽媽帶來了，你不要這麼凶好不好？”
“有什麼事，你們可以趁機說清楚。”江儘染的聲音仿佛帶著特殊的魔力，無形中讓江時晏的情緒平靜了幾分，“畢竟，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說完，江儘染抬起頭，對著江玉煙招招手，示意她趕緊過來。
江玉煙的眼眶微微發紅。
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這樣，她的心裡自然萬般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