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時候就病了。”
“因為生病,所以沒法赴約。”江儘染深吸一口氣,“然後,他可能覺得自己是個病人,沒法給你提供多少幫助,還會給你造成麻煩,便慢慢和你疏遠了……”
“他都是因為生病,才迫不得已的。”
江儘染一口氣說出這些,說完她如釋重負地舒展開眉眼。
江祁澈從一開始,就隻是沉默地盯著江儘染。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一張平鋪的白紙,臉色又淡又冷。
但是江儘染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少年眼底深處的神色變化。
漆黑的瞳孔裡,仿佛有漩渦不斷激蕩。
他像是一座冰封的雕塑,整個人徹底僵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才慢慢回過神來,眼睛裡的沉痛之色慢慢地溢出來——
江祁澈突然伸出手,用骨節分明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其實,一開始聽到他已經生病了好幾年……”江祁澈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哽咽,“我就在想,會不會在我們決裂之前,他就已經病了……”
“但我不敢去想,也不希望是這樣。”江祁澈的聲音慢慢變低。
因為如果是這樣,做錯事的,好像成了自己。
他沒有及時察覺到他的病情,反而把各種怨怪尖銳的情緒拋給了他,也刺傷了他。
沈知意如果從來沒有想過拋棄他……
那他的心存芥蒂,好像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