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在遲家養大的,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遲哆哆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
小小的一個女孩,還穿著那套造價高昂的禮服,頭發有些亂了,但依然還稱得上是玉雪可愛。
連捧著肚子笑的樣子都顯得格外軟萌。
但遲宇顯然不這麼覺得,他隻覺得現在的遲哆哆像個小惡魔。
“你,你笑什麼!”
遲哆哆擦擦笑出來的眼淚,語氣天真又殘忍:“我是突然想到,你好像也不是在遲家長大的欸?”
“真正的白眼狼,不知道是哪一個呢?”
遲宇的臉色頓時沉如鍋底。
關於身世的事情,是他永遠不想被人提起的逆鱗。
如果可以,他也想一出生就是遲家的正經二少爺,或者更誇張一點,他才是遲家唯一的那個大少爺。
那樣的話,就不會有無休止的嘲笑和諷刺,那些看他笑話的親戚,都會畢恭畢敬地對他,要仰他的鼻息才能過活。
可事實卻是,他才是那個要仰仗彆人的人。
遲宇強壓怒氣:“遲哆哆,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你是我的長輩嗎?”遲哆哆歪歪頭:“看著也不像呀?”
長輩?
你也配?
遲哆哆心裡冷哼一聲,表麵卻一副懵懂的樣子:“你好奇怪呀?怎麼喜歡跟人攀親戚呀?難道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遲宇氣得臉都漲紅了,偏偏遲老爺子偏心眼,聽到這話都隻是清了清嗓子,讓遲哆哆歇會彆說了,免得累著嗓子。
遲宇甩了個眼色給容秀,容秀接收到他的意思,手下用力掐了容琪琪一把。
容琪琪“嗷”一聲哭了。
“彆哭彆哭,沒事了,”容秀裝作安撫她的樣子,語氣擔憂:“琪琪剛才跟我說,她又想起了一點事。”
“我,我想起來了,”容琪琪抽抽搭搭地道:“我在門縫裡,看見了那個關我的人,穿的是羲和初中部發的鞋子!”
遲哆哆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
這群人……真是賊心不死!
果然,容秀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怎麼可能?遲家怎麼會有人穿羲和初中部的鞋子?”
遲卓神色一動:“有的!”
他看向遲哆哆,語氣冰冷:“遲哆哆,那個總是跟著你的女仆,就在羲和初中部上學吧?”
他向著遲哆哆走了幾步,神色愈發陰沉:“遲哆哆,琪琪就算再任性,也隻是明麵上跟你鬨,而且你也從未因此受到什麼傷害。”
“可現在,就因為那些小打小鬨,你卻指使自己的女仆,去害容琪琪?”
“你小小年紀,心思竟然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