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卓扶著欄杆,良久才回過神來。
遲哆哆……
她不是貪圖遲家的聲名和錢財嗎?
她不是愛錢如命嗎?
她為什麼……為什麼會離家出走?
遲卓走到遲哆哆臥室門前,愣愣地看著一地雜亂。
……能看出她走的很急,都沒時間收拾什麼,隻帶走了平時製藥的那套東西,還有遲元青之前送她的一套銀針。
遲家給她買的衣服鞋子,她一樣都沒帶。
那件自己特意去給她買的禮服裙,則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在明晃晃地責問他。
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
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擅自認定了是遲哆哆的錯?
遲卓幾乎是逃離一般地離開了遲哆哆門前。
遲老爺子在客廳大步來回走著,臉色難看黑得像是塗了層鍋底。
現在已經很晚了,遲哆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聽門口仆人的意思,還隻背了一個包,銀行卡什麼的都被她丟在了自己房間的桌子上。
電話也打不通,遲老爺子想查定位,卻發現小姑娘已經關機了。
她連陸舒都沒帶,這才是最令遲老爺子揪心的。
從前遲哆哆出門,身邊一定會帶著陸舒,可這次,她是真的自己離開的。
京都這麼大,她身上連錢都沒有,還能去哪?
遲宇也趕了過來,得知遲哆哆竟然離家出走了,臉上的笑意忍了很久才忍下去:“啊?離家出走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能去哪兒啊?這也太任性了吧!”
“給學校那邊打電話,”遲老爺子冷聲道:“如果哆哆去那邊了,請她們一定把人留下。”
管家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去調監控了,彆墅門口這一片都有監控,應該是能看得到小姐往哪個方向走的。”
這邊忙著找人,遲宇卻老神在在的,甚至還惦記著給遲哆哆定罪。
“要我說呀,估摸著是心虛了,小孩子膽子小,乾點壞事被發現了,怕被家裡懲罰,就自己跑了……”
“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哆哆乾的,”遲元青看著遲宇:“二叔,我知道你對哆哆有偏見,但是總不能平白無故就說是她做的吧?”
“證據?去找不就有了嗎?”遲宇笑了一聲:“我聽說和她那個女仆有關係,就讓人看著點那個女仆,現在去女仆房間搜一搜,有沒有羲和的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遲老爺子皺眉看向遲宇:“你派人去看著陸舒了?”
“是啊,那個女仆可是害琪琪的人,我當然不放心了!”
遲宇看了看遲老爺子的臉色:“爸,琪琪這次可是遭了不小的罪,你心疼你孫女,我也心疼琪琪啊,這孩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行了,就按你說的,去陸舒的房間裡搜搜看,”遲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真是她乾的,我自有處理方法。”
遲宇唇角一勾,大張旗鼓地去搜了。
陸舒很慌張——她很早就被遲哆哆趕回了房間裡,再然後就被禁止出門了,突然被人闖進來搜東西,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