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著舒服,邱雅乾脆把藥拿回了自己屋子,準備明天再抹點。
第二天一早,鬱嬈迷迷糊糊起床上學,早就忘了什麼舒痕膠的事。
今天鬱嬈有遊泳課。
好在她特意買了能把身上全包住的泳衣,能遮擋身上的一些疤痕。
她身上的那些疤痕,都是多年以來習武留下的,有些是自己不小心磕碰出來的,有些則是跟人對打留下的……她從小就看過醫生,醫生說她是疤痕體質,就算是顆痘痘,也會在身上留下很難消去的痕跡,更不要提這些真刀實槍留下的傷疤了。
鬱嬈和好友一起走到換衣間,換衣服時儘量避開了彆人的視線。
好友是知道鬱嬈身上疤痕的,所以鬱嬈沒避著她,然而鬱嬈剛脫下衣服,就聽見好友驚訝地叫了一聲。
“嬈嬈,你的胳膊……”
鬱嬈下意識擋住了自己胳膊上的傷疤,耳根也開始微微發紅,然而好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徹底愣住了。
好友戳了戳鬱嬈的手臂:“我記得胳膊上剛受了傷呀,這次沒有留疤嗎?”
鬱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落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是昨天自己塗了藥的那個地方。
剛剛結束的那場比賽裡,最後打敗她的對手用的是劍,雖然為了安全沒有開鋒,但戳到鬱嬈時,還是給她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鬱嬈記得很清楚,那道傷疤大概有一根食指那麼長,還帶著一點血痕。
可現在,那道疤痕卻一點都見不到了。
“感覺你今天的皮膚比之前好了欸,”好友摸著鬱嬈的手臂:“是我的錯覺嗎?”
鬱嬈心裡怦怦直跳,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到了上課的時間。
等下了課,鬱嬈一刻也不敢耽擱,火速收拾好書包就往外跑。
好友在後麵叫了好幾聲也沒叫住她。
鬱嬈回了家後,第一時間就衝回房間去找自己隨手丟下的那瓶藥。
然而桌子上空空蕩蕩,連個瓶子的影子都沒有。
鬱嬈打開門喊保姆:“阿姨阿姨,你今天打掃了我房間嗎?有沒有看到我桌子上的瓶子啊?”
保姆也遠遠地應聲:“沒有啊,小姐!”
邱雅路過,拍了下鬱嬈發絲淩亂的頭頂:“喊什麼呢?什麼瓶子?”
“一個小瓷瓶,”鬱嬈縮了縮脖子:“我記得我放在桌子上了……”
“哦,那個啊,”邱雅輕描淡寫地道:“你弟弟今天被馬蜂蟄了,我剛拿去給他抹了點……誒!你跑什麼!”
鬱嬈風風火火地衝到鬱琮房間,一把搶過鬱琮手上的藥瓶,心疼地看了眼餘量,然後瞪了一眼鬱琮。
鬱琮一臉懵:“……姐?”
邱雅也跟了過來,語氣帶點好奇:“這藥你是從哪弄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彆說,這藥還挺好用的,我昨天有點過敏,抹上之後立刻就不癢了,今天早上起來一看,不但沒了過敏的痕跡,感覺皮膚都水靈靈的,我就又抹了一點……”
鬱嬈算了算邱雅大概用的量,頓時覺得十分肉疼。
邱雅摸夠了自己水嫩嫩的皮膚,問道:“這個藥你從哪買的?能抹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