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總得有人引導一下鄧佳明,讓他悔不當初!有朝一日也追悔莫及!但是我沒想到,楊阿崢很聰明,把這件事辦的太漂亮了!”
“嗨……沒準那些人,也是真的想來的,你想,人都有個好奇心。我篤定,他們也都想來看看,鄧佳哲最後的人生告彆,是怎樣的情形!這才是人心的真實寫照。”遲溪慨歎著。
“你說的還真的對,畢竟他們起步都是在同一條平行線上的。鄧佳哲就跟三級跳一般,來了一個鯉魚越龍門,一下就得道升天了。當時有多少人,人前笑臉奉承,可前腳剛走,他們就‘呸’一聲說句,‘什麼東西!’”
我們三個人都笑。
車子一路回到了金鼎觀瀾,可是剛拐到私家路上,還沒等到門口,就看到鄧佳明垂頭喪氣的靠在自己的車子前,站在金鼎觀瀾的大門口。
遲溪一下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站在門前的鄧佳明,微微的點了一下刹車,對我說了一句,“我靠!他怎麼來了?”
我淡淡的說,“正常,看來我省得發信息給他了!”
鄧佳明已經聽到了車子駛來的聲音,馬上看向我們車子的方向,倏地直起身,盯著駛到跟前的車子。
我讓遲溪將車停下,然後拉開車門下車,看向他。
遲溪直接按了喇叭,將車子使進了院子裡。
我就站在那看著鄧佳明。
講真,這一刻的鄧佳明,神態很頹唐,僵直的站在那,緊緊的盯著我,儘管站得有點距離,我似乎都能看到他眼裡的氤氳,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淒涼。
我也看著他,回想著,我第一次走進鄧家時,那個穿著泛白的藍色運動服的鄧佳明,他站在角落裡,遠遠的看著我。
那時的他,眼裡是好奇,驚詫,羨慕,還有一絲欣喜與陌生!妥妥的就是懵懂的少年模樣。對哥哥帶回家的女朋友充滿了好奇,好感,與羞澀!
我敢說,那時的他是純真的,善良的,也是友好的。
但是現在眼前的,我有點看不太清楚。
陰暗,狡詐,不甘的綜合體。
他弱弱的叫了一聲,“二嫂!”
我能聽得出,他叫出口的這兩個字的分量,是包含著一種情愫在裡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