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停了片刻,才一點點的支開窗簾的一角,臥室內已經無人。
遲溪馬上閃出了厚重的窗簾角落,快速的挪到了門邊,探頭看了一眼,客廳中已經沒人,看來白壽宣已經回去了浴間。
遲溪趕緊走出了臥室,直奔沙發處,想放回東西。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剛到沙發的背後,浴間的門突然被推開,白壽宣一邊拿毛巾擦拭著頭發,一邊走出來,剛好他曾低頭狀,不然都能看到遲溪。
此時他的身上已經穿上了睡袍。
遲溪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反應極快的倏地蹲下身,匍匐在了沙發的後麵,應該是四腳著地的快速躲到了沙發的一角。
我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隻聽到沙發上,傳來了一聲人體坐下去的聲音。
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他們之間僅僅隔著一個沙發的靠背,一旦白壽宣起身回頭,馬上就應該可以看到沙發後麵的遲溪。
白壽宣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我們也看不到沙發上的狀況,鏡頭中一片幽暗。
遲溪大概也察覺到,這樣很不利觀察,她好像是緩緩的換了一個角度,這下鏡頭像似一下就翻轉過來了一般。
直衝的是天棚。
遲溪微微的歪斜了一下鏡頭,一下就看到了白壽宣的後腦勺。
他應該還在擦拭著頭發,而他放褲子的位置,就在他所坐的位置,隻要他伸手就會拿起褲子。
遲溪此時的位置,根本就不敢大動作,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加重呼吸都能被發現。
我這心臟跳的啊,要是在白壽宣身後的是我,估計對方都能聽到我的心跳的聲音。
鏡頭又動了動,應該是遲溪還在找角度。
不多時,我們就感覺到了,鏡頭在一點點的升高。
此時的白壽宣已經擦完了頭發,將毛巾丟到了茶幾上,左右看了一下,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伸手拿過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