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卷起畫,放到一邊,仔細瞧她,這才發現她從發現自己來時就未露出一絲膽怯,也未因自己評價她的畫而麵露心虛驚惶。
即便她嘴上告罪,說汙了他的眼,也隻是一板一眼的。
康熙找了個地方坐下,茉雅奇乾巴巴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見她愣愣的,康熙挑了下眉,問,“怎麼?你很緊張?”
茉雅奇道:“還好。”
她立刻接過喜荷端來的茶,喜荷和蘭香都緊張兮兮的,還歉疚地看她一眼。
茉雅奇卻知是皇帝不要她們出聲的,怪不得她們,她端著茶捧到皇帝麵前,皇帝接過,卻不喝,放下,道:“朕來瞧榮嬪,順道來你這兒看看。”
哦,茉雅奇恍然,心想皇帝還能想起她,這是好事。
她微微一福,“多謝皇上記掛著奴才。”
康熙瞥她一眼,“你倒是不謙虛,朕何時記掛著你?”
茉雅奇想了想,道:“那奴才說錯了。”
康熙一噎,從未覺得與自己的嬪妃說話如此困難,他堂堂皇帝怎會記掛一個嬪妃?不過是路過,她倒是瞧得起她自己。
關鍵說錯了還毫不臉紅地改口。
這份知錯就改的態度,真不知該不該誇她。
康熙忍了忍,道:“那幅畫,雖不太好,線條卻流暢,可見有些功夫,隻是不用心。”
自己本就是隨性而來,並不懷疑對方是為了自己,真為了自己,也不敢畫成這般叫他嫌棄。
茉雅奇權當這是誇讚了,“奴才隻是閒來打發時間罷了。”
康熙不再關心,問起自己的來意,“昨兒為何去永和宮?誰叫你去的?”
茉雅奇怔了下,道:“回皇上,奴才隻是跟著榮嬪看望德嬪,未料到皇上也在。”她並不想去,隻是榮嬪沒叫她走,她不好不跟著。
皇帝既來了啟祥宮,不問榮嬪,為何來問她?她跟著主位出門,主位沒叫她走,自然是主位去哪兒她去哪兒了。
“榮嬪本分,知曉了朕在,必不會進去,朕知她的來意,你呢?”康熙抬起深沉的眸,帶著懷疑。
茉雅奇沉默片刻,屋中的氣氛逐漸壓抑,她思索再三,還是道:“皇上莫不是認為奴才是奔著皇上去的?”
康熙不置可否。
這是他猜測的一點,但想要聽她說。
茉雅奇看著他不辨喜怒的目光,道:“奴才是想要見皇上,但奴才跟著榮嬪到了永和宮才知皇上在,那時榮嬪未走,奴才豈能離開?”
榮嬪叫她跟著是扛皇帝給的壓力。
她卻是不得不進。
她如此直白,康熙微微詫異,看她許久,並未動怒,道:“榮嬪明知朕在,還要進去,必有緣故,朕若問她,她不會說,朕要你說。”
這話說明他懷疑的不僅僅是嬪妃想見他的意圖,還要從她口裡聽真相。
茉雅奇卻認為皇帝已經知道了,問她顯得多此一舉。
何況,她能說嗎?
皇帝究竟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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