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要來了。
在一個月夜,原野半夜忽然醒來,心裡像打鼓一樣不安,但是仔細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什麼不適。
鏈接了狗的聽覺聽了聽,也沒感受到什麼異常。
悄悄起身,原野看向周圍,日間組的隊友們睡的正香甜,理智告訴原野,作為這裡的最弱體,既然前輩都沒有察覺異常,那麼就應該是安全的。
原野決定忽略這種不安的感覺,躺下準備接著睡。
半個小時過去了,羊都數了幾千隻了,還是睡不著,反而越來越清醒。
思來想去,原野還是決定起身去查看一番,要是什麼都沒有,就當是散散步,說不定回來就能睡著了。
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月光很亮,至少看東西沒有任何阻礙,原野本就是出來解解心疑,便準備就著月光四下走走,沒什麼事就回去了。
夜晚的樹林仿佛是一個殺手褪去了平日裡的偽裝,殺氣儘顯,昆蟲的叫聲此起彼伏,如果用動物的聽力去聽,給能聽到遠處狼嚎,牙齒撕咬肉的聲音。
原野怕給夜間組添麻煩,注意的沒有走遠,就在附近轉了轉,剛準備要往回走,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指引,原野轉過頭。
就在不遠處,有一隻異常肥碩的大青蛙,翠綠的身體,鼓鼓的肚子,強壯的雙腿,就連叫聲都比一般的青蛙大,像極了...
像極了故事裡的青蛙。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原野心裡直犯嘀咕,不會的,不會的,在樹林裡,有幾隻青蛙不是很正常的嘛,封建迷信要不得。
但是這個村子裡的一切,已經很不科學了啊!
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難道真有鬼手,原野心裡也毛毛的,但是作為見慣了恐怖片套路的現代人,原野並未上前查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移不開視線,一直盯著青蛙,看著它漸漸向灌木叢跳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眼看著青蛙要跑走了,原野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了,什麼啊,果然是自己嚇自己。
原野歎了口氣,嘲笑的低喃,“原野啊原野,你都這麼大歲數了,居然還相信這種東西,真丟人。”
忽然,餘光瞥見青光一閃,原野迅速轉頭,甚至沒看清是什麼東西,青蛙就已經消失了。
不會吧,不會吧,這麼瞎的故事竟然可能是真的。
原野咽了口口水,發現喉嚨已經乾的發癢,攥了攥拳頭,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最重要的是,鬼手並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架勢,青蛙消失的地方時不時的微微晃動,傳來鱗片摩擦枯草的刷刷聲。
畢竟是在執勤期間,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原野怎麼樣都不能視而不見。
呼叫同伴,不,會驚擾到怪物。
回去叫幫手,但是鬼手又不會乖乖等原野回來,顯然也不現實。
沒有辦法,原野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儘量悄無聲息的接近,蹲在灌木叢邊上,原野建立好與紳士的鏈接,情況一有不對,至少保證自己能夠逃跑,然後再次調整姿勢,屏住呼吸。
一把掀開灌木叢。
什麼都沒有。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原野已經不是剛來的小白了,灌木的抖動,枯葉被碾壓的聲音,消失的青蛙。
原野可以肯定這裡必然有什麼,而且體型不小於成年獵豹,如果什麼都沒有,要麼真是鬼,要麼這個生物很強,強到足以對執勤隊的安全造成威脅。
想到這也顧不上害怕了,原野開始地毯式的搜尋。
往裡找了三米遠,還是一無所獲。
原野停了下來,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辦法。
這時恰巧一片雲飄來,遮住了月亮,地麵上的一切變得朦朧了起來。
一陣風吹過,原野感覺脖子癢癢的,應該是樹葉之類的東西掉在了上麵,原野暴躁的伸手想抓下來,不料竟摸到像頭發一樣的東西。
等等,頭發,原野自己的頭發明明是碎蓋,根本到不了脖子,這長度,這手感,顯然不是自己的。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脖子後麵直衝天靈蓋,原野感覺自己半麵身子都麻了,反射性的一個挺身,迅速站起來,轉身,後退。
手上還不忘抓緊剛摸到的頭發,雖然害怕,但是好不容易找到罪魁禍首,不管是什麼東西可不能讓它跑了。
“疼,你彆拽了。”一道聲音委屈的說。
原野尋聲望去,一個人影倒掛在樹上,白衣綠眸,頭發披散,倒掛著下來將近半米,其中一縷抓在自己手上,活脫脫一個女鬼模樣。
這一刻,原野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叫的這麼大聲,這麼尖銳,足以挑戰海豚音的那種。
尖叫聲剛響起一秒不到,人影閃電般的出手了。
一個手刀砍在原野小喉,原野下意識伸手阻攔,手還沒抬到胸口,喉嚨已經傳來了劇痛。
“咳,嘔....”原野無力的乾嘔,將手中的頭發攥的更緊。
“啊,你彆...”人影一開口,原野下意識的又收攏了指尖。
人影抓住原野的手腕,翻身從樹上下來。
就在此刻月亮重新露了出來,月光清冷的散落,原野顧不得喉嚨處的疼痛,眯著眼睛仔細分辨,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是那個對戰核怪時的長發男子。
“咳咳,是你,咳咳。”原野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是落了地了,雖然喉嚨處生疼,但是人放鬆了許多。
“你認識我?”男子疑惑的問。
“那天核怪襲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