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火車站買好車票,我才給豆芽仔發了條短信,“我有事出去一趟,下午或者晚上回來,在家看好小萱,等我回來。”
我坐的是淩晨最近一輛火車,這時還沒普及高鐵,就很普通的綠皮車,從西寧到沈陽北,路過銀川,7個半小時後到。
上午十一點多,我下了火車,到了銀川。
來接我的人是那個話很少開修理廠的光頭男,因為聽到過劉智元叫他六哥,所以我也稱呼他為六哥。
六哥開的是修理廠的皮卡,從火車站拉上我後,他直接把我拉回了修理廠。
到了修理廠我皺眉問:“六哥,智元哥的意思是在這裡見麵?”
六哥冷著臉,說跟我走,過去再說。
他這家修理廠大院裡有幾間平房,平房後麵是一片小樹林,六哥帶著我鑽進了小樹林裡。
我進去後才看到,修理廠樹林裡還藏著一間平房,藏的很隱蔽,劉智元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正站在屋外。
“來了兄弟。”他笑著上前和我打招呼。
“人呢劉哥?”我問。
“你彆急,人已經到了,我作為中間人就不進去了,有什麼話你直接當麵和他談。”說完話他指了指樹林裡的這間小屋,意思是告訴我人在裡麵。
我點點頭,幾步走到了小屋前,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我知道,屋裡的人是真正的亡命之徒,為了錢連金風黃這種人都敢殺。
我沒殺過人,說不害怕是假的。
我右手握在門把手上,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裡沒有燈,光線不亮,有些灰塵,小樹林裡的陽光通過窗戶照了進來。
我看到,一個人背對著我站著。
“你好。”我率先開口和這人打招呼。
聽到我說話,這人慢慢轉過來了身子。
他身高一米七出頭,年齡在三十左右,這人臉上有好幾道猙獰的刀疤,看著就毀了容,還有,他左邊耳朵沒了,隻有一隻耳朵。
看我發呆,這男的笑了笑,伸手和我打招呼。
“雲峰,我們有段日子沒見了。”
“彆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