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漠河的?”
“聽人說那地方這時候很冷吧?”
我點頭笑道:“冷啊,零下三十多度,水潑出去立馬結冰,鳥兒立在電線上過夜,早上都凍僵了。”
說著話,我眼角餘光瞥到了廁所門口一處地方。
那裡地板上,掉了個陶人手掌......
年輕警官低頭對照著身份證,正在往本上記東西。
我趁這幾秒鐘功夫,兩步走到廁所門口,一腳踩住了陶俑掉下來的手。
這時,旅店老板提醒我:“小夥子平常要注意衛生,你看這地上還有黃土,拉菜整的吧,記得給我拖乾淨啊。”
小李警官看了周圍一眼,說剩下幾個人回來了,抽空去房東那裡坐個登記,快過年了社會上閒散人員多,做飯用電注意,電褥子不要用,要注意安全。
我不住點頭。
“那,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卡嗒.....”
房門關上,年輕警官和房東出去了。
我鬆了一大口氣,輕輕移開右腳。
剛才緊張太用力了,掉下來的這泥做的陶人手掌被我踩碎了。
小米一直是個黑戶,因為她流浪多年一直沒回過潮汕老家,她爸小時候就沒給她上戶口,不光來回坐火車買票,像今天碰到的這種查身份證的情況時有發生,的確很不方便。
我靠在門上聽了會兒動靜。
確定外麵沒人了,我這才掏出鑰匙打開衛生間。
“走了?”豆芽仔小心的探出頭朝外看。
“媽的,嚇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