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茶水,我開口問:“趙爺,小米的情況有些複雜,和當初紅姐情況有些類似,老金苗說有種靈童的說法,您怎麼看?”
湘西趙爺打量周圍環境,皺眉說::“隔行如隔山,術業有專攻,這問題我也是一知半解,不如不說,還是抓緊吧,隻有到了我的地盤才安全。”
12點多,吳爺一夥人到了餐廳,我看小米穿的很厚,手裡捧著一小盆花,其實也不能說是花,光有綠葉子,我知道這東西叫蠍子草,冬天也能活,有個說法是被蠍子蟄了,抹點這種草可以解毒。
小米看到生人有些害怕,她抱著蠍子草緊挨我坐下。
上菜的時候,餐廳服務員好奇打量我們這桌,畢竟一個是斷手,還有穿著特殊服飾的鬼草婆和老金苗,這在市裡可不常見。
趙爺看著小米,對身旁徒弟說:“康布,你和人帶著這孩子先回去,到了吉首找你爺爺,然後親自領著這孩子去山裡找黑苗,我都交待好了,有人接你們。”
我一聽這話,不對啊。
“不行啊趙爺,你不跟著回去?我怕不安全!”
“你放心,康布跟了我十幾年,他現在已經比我強了,何況,路上還有苗寨金苗和蠱婆跟著回去,萬無一失。”
這時候吳爺歎了聲:“哎,敢問這位來自湘西的朋友,這孩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能回來的意思就是說小米好了,指兒金被解決了,我很關心這個問題。
老人起身,看著小米想了想說:“多則兩年,少則一年。”
分彆之前。
小米突然放下手中的蠍子草,一把抱住我哭道:“峰哥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離開小萱姐和豆芽仔,我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
“聽話。”
小米眼眶紅了,我眼眶也紅了。
幫她擦了擦,我強笑著說:“小米你不會孤單,到時候廖伯會去陪你,你到了苗寨要聽人話,讓你吃什麼就吃什麼,寄人籬下不要鬨脾氣,我等你回來。”
小米越哭越凶,我抱著感受到,她瘦弱的後背不停抽噎起伏,淚流了很多。
“行了,”吳爺道:“最快開的一班車,快把蠍子草拿上。”
接著吳爺瞪了我一眼:“不過就是一年半載而已,小姑娘哭就哭,你一個大男的哭個屁,這是她的一份機緣,是好事,你放心,路上我們都會幫忙照顧,她不會受委屈。”
“還有,我們走了以後,你去趟任家嘴村,村裡有家茂茂旅館,202房,抽屜裡,我在那兒給你留了東西。”
我說好,我知道了吳爺。
“各位接車組同誌請注意,由鹹陽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