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六哥沉默了幾分鐘,他點煙深吸了一口,對我講了之前發生的事。
當初,我們被戲班子送出了銀川,智元哥把懷有身孕的常小霞送回了棗莊老家。
智元哥也有頭腦,他想拚最後一把,想為剛子報仇,所以一直潛伏等待機會,同時他也在暗中聯係舊部。
我算了下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覺得不是巧合。
金風黃被抓的時間,正好是我們從黑水城逃出來的那段時間,那時候老學究小凱都在銀川,同時間,回關的那些人,大量的被捕被抓。
而且這次不同以往,金風黃在本地經營二十多年,這次竟然沒人能把他撈出來。
誰說話都不好使,從被抓到判刑,前後非常快。
金老二出事後,智元哥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所以他和十幾個人選擇了動手。
他們敗了,因為人太少。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有一個人以雷霆手段迅速上位,在短短半月之內穩定了局麵,此人下令關閉所有遊戲廳,台球廳,ktv,黑賭場,所有混子待在家中,大街上就看不到一個混子,直到老學究一夥人離開,他們才開始繼續活動。
誰能想到,這個人就是阿紮。
....
我深呼吸一口,問:“阿紮如今在哪,我去見他。”
光頭六哥報給了我地址。
走到門口時我停下來,背對著他說:“六哥,不管怎麼說,你後半輩子都會活在自責當中。”
....
開車按著地址找過去,是一家四層寫字樓,門口兩個混子正在玩手機。
“你誰啊,乾什麼的?”
“我找人。”
“草,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來這兒找人?”
“我找阿紮。”
混子臉色一變,他拿著對講機去樓道裡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