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起榕一臉寒霜,一步步自雪中走來。
等走到跟前,他低頭皺眉看了眼,又用手槍對準蘭蘭胸口。
“砰!砰!砰!”連開三槍。
血濺的到處都是,眼看著人就沒救了。
我嚇得喘氣都不敢喘,就趴在雪窩裡慢慢往後爬,隻想離這裡遠一點。
“應該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我在心裡祈禱著,一點點往遠處挪身子。
“咕.....咕咕....”
頭頂上傳來叫聲,我抬頭一看,看到貓頭鷹正繞著我盤旋。
忽聽口哨聲響起。
貓頭鷹聽到了口哨,立即撲棱翅膀向後飛,慢慢落到了謝起榕肩膀上。
謝起榕本來是繃著臉的,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
“哈哈!”
“哈哈!項峰峰!項峰峰!”
“我曹尼瑪!”
我也不趴著了,起身就跑!
就算綁著雙手也要拚了命的跑!
“哈哈!彆跑!”
身後笑聲宛如白無常索命,謝起榕緊追不舍,他甩著膀子,一隻袖子空蕩蕩隨風搖擺,他口中大聲唱著歌,朝我追來。
一個人在極度恐慌瀕臨死亡的狀態下,往往能爆發出驚人的自身潛力。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跑這麼快,幾乎就是百米破十秒的速度,跑的快了腳陷雪窩裡,在拔出來就是光腳了,鞋沒了。
我一秒鐘都沒停,怎麼敢停!停下來,楚小天和那女的就是下場!
我踏雪無痕,朝村子裡跑去。
養雞場在村北頭,半夜四點多下著雪,家家戶戶鎖著門,我跑到了一個旗杆下,旗杆上沒有旗,綁了一個大喇叭。
我不斷大喘氣,緊張的扭頭看著周圍。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