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門外一眼,小聲說:“這東西也是鬼崽嶺發現的,從發現到現在,沒幾個人看過,所長也不願意輕易給外頭搞研究的看。”
他走到牆角移開櫃子,露出了一塊半米多高殘缺不全的石碑,石碑落了一層灰,估計有段時間沒動了。
石碑本身材質應該是石灰岩,表麵坑坑窪窪腐蝕嚴重,他吹了吹,對我招了招手。
有的字磨損嚴重,但依稀能看出來,碑頭部位用刻刀刻了這麼一段話。
“大清乾隆五十五年,歲末甲寅,孟秋月記立。”
碑頭往下,全都是刻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兒。
“陳蓮湖,陳滿,陳六兩,陳傳中,陳炳,陳稀土.....”
全都是姓陳的人。
我手指摸著往下,發現往下變的模糊了,看不清。
看到這塊碑文我有些震驚,這麼多姓陳的,如果這東西是在鬼崽嶺出土的,就可以證明一件事。
晚到在乾隆年間,道縣這裡,還有人祭拜鬼崽嶺。
可....為什麼碑文上全都是姓陳的?
我問了楊雄心,他說:
“我們暫時搞不清楚,當時發現後做了調查,田廣洞村的確有十幾戶姓陳的,這夥人認為自己是舜禹後代,他們手裡有一本民國時期的族譜,我認為此說法缺少證據,不可信,另外,碑文上記載的這些陳姓人氏,這些村民一個都不認識,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我能拍幾張照片?”我指著石碑問。
他馬上搖頭:“抱歉,這個我們有規定,隻能在屋裡看,不能往外拿,也不能拍照。”
人都明講了,我隻能收回了手機。
文物所對門有間飯館,楊雄心說中午有空了可以吃頓飯,今天就不吃食堂了。
我實際上已經吃過了,但還是去了。
點了幾個菜,沒喝酒,他搶著要結賬,最後我結了,我笑著說下次楊哥你請,咱們交朋友嗎。
從縣城回村裡,坐在左搖右晃的客車上,看著車窗外的山間水田,我總感覺鬼崽嶺祭祀文化遺址藏了什麼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