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日記本上隻寫了最右一條。
而且不是用圓珠筆寫的,字跡很大,是用人血寫上去的,已經乾了,這些字變成了暗紅色。
我努力看了,結果發現根本認不出來寫的什麼,就像幼兒園小孩隨手畫的塗鴉,用手指沾著血,塗抹畫的亂七八糟。
李鐵成又翻了翻,本子後半頁全都是白紙。
豆芽在吞了口唾沫,說:“這....這誰寫的這是,不是老田吧,老田下來有十一天了?絕對沒有啊。”
我皺眉也想不通,我隻能推測這兩個人是南派盜墓行的,也沒提到真名,隻是說一個人叫靚仔叔,另外寫字的這人老是寫“我感覺怎麼怎麼樣,”所以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感覺哥。”
南派中真有很多人,尤其是廣東一帶的都有記東西的習慣,像在沙漠中的潮汕人就有寫小筆記,記錄了一些收益開支情況,我當時也看了。
而且這上頭寫的“靚仔叔”,我記得不是廣東那地方才叫人靚仔嗎?罵人就叫叼毛。
把頭提出了疑問,他轉頭問:“師弟,老王(王軍華和南派接觸次數不少,你說他兩個月前在道縣失蹤,會不會是他們那夥人?”
“不能確定,”薛師叔搖頭:“我沒聽說過什麼靚仔叔這號人。”
“嗯......”
“彆走了,”把頭對我們交代道:“檢查帶的東西,如果不夠八天的量就先回去補充,不要在往下走了。”
“看過了把頭,咋們帶的隻夠兩天的,”豆芽仔說:“這之前也沒想到要用那麼多啊。”
前麵地形複雜,很黑,手電照不了多遠,把頭望著前方看了一分鐘,揮手說:“先回去,明天在下。”
李鐵成皺眉說:“王把頭,兩天的量,我們省著點吃也能吃個七八天吧?才走到這兒而已,我是老薛叫來的,您彆嫌我說話難聽啊,你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嗬....”
聽了這話,把頭笑臉消失,臉色一板道:“正因為我小心,所以我王顯生才能活到今天,李兄,你要是不想聽我的,可自便。”說完把頭指了指前方。
薛師叔可能是太想去找那個王軍華,當下也勸道:“顯生,我覺得我們控製點應該夠用。”
把頭看向薛師叔,皺眉說:“師弟,你要清楚一件事,我是來幫你的,但前提有個條件,什麼事都得聽我的,你同意?”
“哎...嗬嗬,你還是沒變,那就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薛師叔服了軟。
我們開始原路返回,豆芽仔背著包,包裡裝了那隻鴨子。
這鴨子也不跑,往回走時,它從包裡露出頭來,兩個黑豆般的眼睛一直在向後看。
我扭頭看了眼,那裡什麼都沒有,不知道這鴨子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