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轉圈!”魚哥又大聲說。
隻見這鴨子站起來,撲棱了兩下翅膀,在原地轉了個圈。
見過訓狗訓貓,從來沒見過訓鴨子,豆芽仔也學著魚哥說:“坐!”
“坐啊!”
鴨子聽了沒有一點反應。
“你他媽坐啊!”豆芽仔提高音調大喊道。
“你不行,看我的。”
魚哥一指說:“坐!”
鴨子立即蹲下趴地上了,跟狗一樣。
“哈哈,”魚哥難得有個好心情,當即開懷大笑。
小萱也被這鴨子逗的嗝嗝直笑,聽到笑聲,這鴨子立即嘎嘎嘎的跟著叫,像是加入了我們,直逗得我們幾人哄堂大笑,暫時忘記了鬼崽嶺的憂心事兒。
魚哥說,之所以鴨子聽他的話,是因為這鴨子有了酒癮,給它喝點就會聽話。
歡聲笑語中,我回頭看了一眼。
把頭不知道在考慮什麼,他滿麵愁容,眉頭緊鎖,正不停揉著太陽穴。
把頭說今晚不下去,8點多,豆芽仔就來叫我了,小萱聽說我們要去看做法事,她說要跟著我們一塊去看看。
魚哥不去,他似乎已經和回聲鴨成了好朋友,像是養了條小狗,也不用牽繩子,不跑,走到哪跟到哪,魚哥一叫就跑過來。
這裡冬天晚上也有月亮,我們並排走在村裡小路上,豆芽仔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感歎說:“人死如燈滅,萬般不由人,小萱,你爸死後你好像一次沒回去過吧?也沒人找你,也從來不見你說粵語打電話,這是為什麼。”
“你腦子壞了?你沒事提這個乾什麼!”我厲聲嗬斥豆芽仔。
豆芽仔撓頭說:“我這不是突然想起來了嗎,再說了,我當然希望小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