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貴弟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唐貴媳婦舉著一把剪刀,不停的紮。
男的脖子上紮了十來個小洞,感覺脖子都要掉了,唐貴媳婦被噴的滿臉都是血。
她也不說話,就是不停的用剪刀紮,還有一刀,在臉皮上紮了個洞。
棺材翻開,唐貴已經死了有幾天了,他的屍體麵色發紫發黑,因為冬天僵化的原因,嘴合不上。
屍體張著半個嘴,頭歪了過來,正好注視著這一幕。
這時,唐貴媳婦慢慢抬頭看我。
她看著我咧嘴一笑,又低頭,噗呲噗呲,繼續用剪刀紮。
椅子倒地,遺像照也摔在了地上,地上的血慢慢透過了相框,將裡頭裝著的照片染紅了一半,而且,血跡還在向照片上蔓延。
“快跑!”
豆芽仔嚇的大喊一聲,拉著我和小萱就向外跑。
等跑出唐貴家,回頭看了一眼,豆芽仔喘著氣,結巴著說:“嚇...嚇,嚇死老子了,我剛才,我剛才好像一瞬間,看到唐貴騎在他媳婦脖子上了。”
“彆說了,彆說了!”小萱堵著自己耳朵不想聽。
我也被嚇的夠嗆,連怎麼回去的都記不清了。
第二天,村裡一下子炸開了。
我一晚上沒睡好,腦海裡一直回想起唐貴老婆對我咧嘴笑的情景。
唐貴家有人進進出出,有幾個女的大著膽子進去看了看,出來就吐了,我聽她們討論說,好像是唐貴弟弟上半身被紮成了馬蜂窩。
聽說唐貴媳婦瘋了,我不敢進去看,就去問了剛出來的一個老大爺。
“大爺....我看你剛出來,裡頭怎麼樣?聽說那女的瘋了?”
這村民老大爺舉起煙袋鍋,吧唧吧唧抽了兩口,對我說:“是啊,造孽啊這是,人是瘋了,就一直傻笑,見誰就一直說一句話。”
“說什麼?”我問。
老大爺往牆上磕了磕煙袋鍋,對我道:
“誰知道啥意思啊,就那一句話。”
“照片刪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