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把頭擺了擺手。
穿過田間小路,幾十分鐘後,我們三個背著包走到了村口。
“俫崽們哦,夜飯裡去哪兒耍來。”
村口,樹下坐著的老頭跟我們打招呼,我認識他,之前還給過他一包煙。
我背著包擺手笑道:“嗬嘍,大爺起的挺早啊,我們去寧遠玩了,才回來。”
老頭坐在石頭上,屁股下墊著紙殼子,他咧嘴一笑道:“俫崽們心不直哦,狗腸子一根,不會拐彎彎。”
“臥槽,”豆芽仔靠著我說:“峰子,這老逼登罵我們是狗腸子啊。”
“不是,你聽不懂彆亂說,他應該說的是咱們心眼直不會說謊,直腸子的意思。”
“彆理他,走吧。”
推著豆芽仔走過去,聽到老頭嘟囔著說了些什麼,沒聽清,我回頭看了眼,他就那麼靠在樹上,微笑著看我們。
“哎呀,是街溜子回來了啊。”
進村口見到了小唐那個女同學,她手裡提著個紅色小皮桶。
我尷尬的笑了笑,也不能發作,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路過唐貴家門口時我停了停,大門緊閉上著鎖,我心想,難道唐貴媳婦被村裡送走了?
因為按照之前的經驗看,不分白天黑夜,唐貴媳婦就不睡覺,每當有人路過時,她就會拚命的推門踢門,晃的鐵鎖鏈哢哢響,很嚇人。
到了我們住的小院,魚哥左右看了眼,掏出把頭給的鑰匙準備上前開門。
“吱呀....”
隻是輕輕一碰,門竟然開了。
魚哥疑惑的回頭問我,是不是把頭走之前忘鎖門了?
“不會的,不能。”
我話音剛落,突然看到西屋門開了。
院裡一個中年男人拿著刷牙杯,滿口泡沫出來了。
“薛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