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豆芽仔彈飛煙頭,開始麻利的穿衣服。
換好衣服後,我們大包小包提著東西,魚哥身上掛了五個包。
我們沒敢開燈,悄默聲的離開了鬼崽嶺。
村裡我們住的房子是自傷蛇的,自然不敢在回去,老卡的麵包車鑰匙在我身上,拿著大包小包一路向西,我們到了尖頭嶺山的山腳下。
找到藏在路邊兒的麵包車,把大包小包都扔車上,我擰了十幾下鑰匙才打著車,老卡的破麵包燒機油,後排氣管嘟嘟嘟的冒黑煙。
我扶著方向盤,找到田三久的號打了過去,我覺得他這個點兒肯定睡不著。
果然,電話馬上接了。
“喂。”
車窗外一片漆黑,我看了看小聲說:“田哥,我們上來了,大收獲,我們現在準備去找你,你在哪裡?”
沒想到田三久突然冷不丁的問:“你晚上吃屎嗎。”
“什麼?”
我沒聽懂,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是項雲峰,田哥你說什麼?
他又說:“你晚上吃屎嗎?”
“...臥槽..”聽清楚了。
我說你晚上才吃屎。
把頭咳嗽了聲:“雲峰,這算是個暗號,你就說吃就行了。”
把頭解釋了,這個聽起來不著調,像是罵人的話。的確,誰沒事乾吃屎啊,又不是狗。
但要是把這個“屎”字拆開來看。
就是一個“屍”字,一個“米”字。
屍體代表的就是古墓,隻有墓裡才有屍體,“米”就是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