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
“豆芽仔!”我最先看清來人。
豆芽仔滿頭大汗,汗流的跟下雨差不多,他上半身的衣服全濕透了,像剛從水裡撈出來。
豆芽仔背著把頭,把頭也同樣出了滿頭汗。
放下來把頭,豆芽仔直接四仰八叉,躺在落葉堆上,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的拚命喘氣。
把頭滿頭是汗,他臉色凝重的邁步過來,擋在了小妹麵前。
他和田三久目光對視,都看著對方,凝重的氣氛幾如實質。
可能這就是銀狐和玉麵孟嘗的氣場。
對視了足有兩分鐘,田三久一臉寒霜,皺眉道:“王把頭,我們有約在先,你說過不會乾預我做事。”
把頭站著說:“田把頭,她們兩個對我有用,還有,她們年齡加起來也不如你大,正是處在大好年紀,不錯,我們有損失,但她們姐妹也付出了慘痛代價,你又何必如此。”
“田把頭你應該知道,維記得煤炭廠,煤馬眼睛陳,救小六子兄弟時說的那首詩。”
“初入江湖隻求生,不知險惡此中藏。”
“爭名奪利恩情斷,勞燕分飛夢一場。”
“你不覺得此景此景,和那時候的小六子兄弟一樣嗎?”
把頭看了眼趴在地上,承受著巨大痛苦,滿背是傷的阿春,歎了聲道:“哎...說到底,我們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田三久依然沒有放下槍,而是緩緩搖頭說:“眼鏡陳是眼鏡陳,我是我,我姓田認定要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王把頭,我問你,如果有一天,這小姑娘來找我報仇了,你該如何?”
把頭臉色認真,直接舉手發誓說:“我王顯生入行到今天,五十多年了,我用我的名聲向你保證,今日之後,她們姐妹二人,絕不會去找你麻煩。”
田三久一手端槍,從煙盒裡咬出來一支煙,點著深吸一口說:“王把頭啊,你銀狐五十多年的名聲是重要,但還遠沒有我自己的命重要。”
我急道:“田把頭!你怎麼這麼狠!小妹說到底才十幾歲!”
“如果你有閨女!她還沒有你閨女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她們!”
“我知道了!”
“田把頭!當初你在鹹陽給我下過跪!難不成,你今天要讓我項雲峰還回來!”
“呼....”
田三久衝我吐了個煙圈,眯著眼說:“你給我跪下,那有個屁用。”
“我死了幾個兄弟,這比賬得算。”
“這樣吧。”
“拿錢了事兒,二十萬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