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看著我說:“雲峰,我感覺自己又有了佛緣,我打坐兩天,滴米未進,就在剛剛,我入定了,我看到了我師傅,師傅又為我重新燙了戒疤,這裡。”
魚哥指了指自己光禿禿的頭頂,繼續說:“還有,我現在看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我們這個世界,是有顏色的,色彩斑斕,五顏六色。”
小萱和豆芽仔都愣住了。
“魚哥,那你看我是什麼顏色的?”我問。
魚哥盤腿坐在床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雲峰,我看你身上是土色的,像黃土一樣的顏色,很孤涼。”
“那我兩呢?”豆芽仔指著小萱問。
魚哥扭頭看了一眼,說:“芽仔你是綠色的,渾身都是綠油油的。”
“小萱,你是黑色的,你全身都籠罩著一層黑色。”
“啊?”
“我他媽是綠色的?”
豆芽仔皺眉大聲道:“魚哥你在仔細看看,我不該是金色的嗎?”
“不。”魚哥搖頭:“你就是綠色的。”
我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魚哥額頭。
馬上回頭說:“小萱你去,我床底下有一盒藥,拿過來,這超過40度了。”
小萱馬上跑出去了。
“來來,躺下。”
我扶著他躺下,幫他蓋上被子說:“魚哥,你要是真放不下阿春就跟我說,兄弟幫你,彆人怎麼看你都不要管,我支持你。”
“有煙嗎?”
我摸出來一根,放魚哥嘴裡讓他咬住,又給他點上。
魚哥咬著煙說:“邁不過去,邁不過去這個坎兒,兄弟你得幫我,我太累了,太累了....”
魚哥說完話,直接咬著煙睡著了。
我拿掉他嘴裡的煙,扔到地上踩滅說:“一直以來你護著我,這次我來護你。”
“走,出去。”
我把豆芽仔推了出去。
門口,萱剛拿藥過來,我說等下,讓魚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