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包裡還剩幾個橘子。
老太搖頭:“不要橘子。”
“不要橘子?那要什麼?要錢?”
她指了指我的包說:“打開,看看我女兒想要什麼。”
我今晚出來就沒打算在回去,這事連豆芽仔魚哥都不知道,可以說包裡有我全部的家當。
當著我麵兒,老太太把我包拖過去拉開。
她雙手拖著包,蹲在了小水缸前。
那隻手從缸裡慢慢伸出來,亂摸包裡的東西,翻來翻去。
我包裡有備用手機,充電器,一條褲子一雙鞋,袋裝麵包,地圖,還有裝在自封袋裡的幾枚銅錢,裝在夾層中的吳爺筆記,老苗女送的繡花香包等....
這乾瘦的手在摸到香包後,停頓了幾秒鐘,可下一秒鐘,又扔了香包,一把抓住了一個白瓷小香合。
這隻手用指甲蓋一彈,打開香盒,拿到盒裡的丹藥後又快速縮了回去。
這是晚清女道士陳妹晴的老丹藥,在鬼崽嶺地下溶洞裡找到的,我研究過,是根本不懂是什麼丹藥。
“這個.....你從哪裡找到的。”
壇子裡傳來了說話聲,光聽聲音,聽起來歲數不大。
“我撿的,撿來的,你要是想要可以拿走。”我說。
壇子裡的女孩沉默了兩分鐘,又說:“找我做什麼。”
我直接問:“大概三個半月之前,是不是有兩個男的來找過你?可能是求你治病,其中一個人坐在輪椅上。”
“是。”
壇子裡的回話聲很乾脆。
我急的追問道:“後來怎麼樣?輪椅上那個人你能不能治好?”
壇子裡又傳來聲音說:
“治不好。”
“因為輪椅上的男人,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