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照,是我,是我啊。”
酸棗樹底下蹲著一位老大娘,我不認識,身高比較矮1米5左右,頭發雜亂花白,手上帶著副厚厚的皮手套。
就是她剛才蹲在酸棗樹底下不吭聲,也不動。
我和宋先生此刻都跑出去老遠,回頭看到這情景,他走回來大聲說:“你乾什麼!大半夜不吭聲!想嚇死人啊!”
“哎呦!誤會,誤會了!”
矮個子老大娘站起來,滿麵愁容的說:“我來偷酸棗的,怎麼敢吭聲啊!這又不是我家的酸棗樹,孫子馬上要交學雜費,我也沒辦法啊。”她一臉的無奈。
問了才清楚,原來,狼坡大酸棗在南平很出名,這裡坡上都是酸棗樹,野生的都被摘完了,剩下的都是有主的。時令酸棗的收購價是一斤一毛五,酸棗核是一斤1塊,這大娘偷酸棗回去吃,然後把剩下的核拿去賣錢。
剛才樹枝來回晃,是因為她沒看到我們,還在用棍子往下打酸棗,所以才晃,我看到的冒煙,是因為她一邊打酸棗一邊抽煙。
這裡有很多上年紀的大娘都有煙癮,葉子之前也打過棗,後來發現遠沒有做蟾衣掙錢,就改行了。
“趕緊走!彆在這裡待著了!”
“哎,哎!我這就走。”
老大娘從地上背起裝滿酸棗的蛇皮布袋,又撿起破富光水杯,拄著木棍離開了。
剛才真嚇我一跳。
我扭頭問宋先生:“我跑就跑了,你怎麼那麼快?還跑我前頭了。”
他擦了擦汗,尷尬的說:“雖然說我是乾這個的,但我也怕鬼,因為以前見過。”
“你以前真見過鬼?”
他點頭,說是真見過,就前兩年幫人辦白事的時候見過。
又聊了幾句話,他看我一直背著雙手跟他說話,突然就問:“李奶呢?”
一楞神。
我說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