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楊的深呼吸兩口,看向魚哥,指了指另外一尊同樣大小的石像。
不料,魚哥環抱雙手,麵無表情道:“我搬不動,你來。”
是啊,要我我也不搬,傻子才去搬,一腳踹倒就完事了。
這人花了十分鐘,搬開了中間靠牆立著的四尊石像,此時,露出了地麵的青磚。
由於常年壓著重物,這一排老青磚看著陷下去了半公分。
我和豆芽仔帶好頭燈,立即配合動手,用撬棍撬開了這一排青磚。
“不對,墓道口呢?”
豆芽仔用手刨了土兩下問。
底下全是黃土,用手抓起一把看,黃土呈現一粒粒的狀態,形狀像是牛吃的飼料,靠近用鼻子聞,毫無味道。
這其實是一種防潮的夯土技術,發源地在大西北,之所以看著是一粒粒,是因為當初在粘土中加了小顆粒的礫石。
我用鏟子向下深挖了兩鏟,發現土裡還夾雜著很多木頭棍。
木頭棍切割整齊,每一根長20多公分,很多都爛了,朽了。
“把頭,這是什麼東西?”
把頭皺眉道:“應該是木骨,加固夯土層用的,這些木棍相當於現在的鋼筋,都動手幫忙,深挖下去看看。”
挖了大概一個小時,鐺的一聲!鏟子打到了一塊巨大的青石板。
挪開石板,出現了一排向下延深的,斜坡式台階。
下頭非常黑。
黑暗似乎連手電光都要吞噬。
豆芽仔想下去,蕉爺伸手攔住他說:“年輕人不要著急,這樓梯不是給活人走的,大楊,放你閨女下去看看。”
這人點頭。
他從包中拿出個鐵盒,抽開鐵盒,盒裡竟然有一隻黑老鼠。
這老鼠毛發黑亮,脖子上帶著紅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