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我搖頭笑了笑。
我這麼做是對的,我把亮子帶進這行了,如果他以後出了事那我就是罪人,他剛入行,現在一定要培養他的金錢觀,不能讓他眼高手低。
在路邊等了半個鐘頭,一輛破金杯緩緩開了過來,最終停在了我和亮子這裡。
我拉開車門,二話不說便將麻袋扔上了車。
魚哥轉頭問:“這麻袋裡是什麼啊雲峰?看著怪沉的。”
“是青銅器!”亮子大聲道。
我朝他腦袋上給了一巴掌,罵道:“彆亂喊!什麼青銅器?哪來的青銅器?這麻袋裡裝的都是衣裳!”
亮子馬上改口:“對!都是我們換洗的衣裳!”
“把門關好。”
魚哥笑著說:“可以啊雲峰,你又走私活了吧?小心讓把頭知道了在訓你一頓。”
“你就彆笑話我了魚哥,我以後不會在和野路子搭夥了。”
魚哥問:“那現在去哪裡,是回去還是?”
“魚哥,先不回去,去順義天竺,我在那裡約了一個老板看貨。”
早年潘家園這地方人多眼雜,不太適合出這種貨,裡頭那些擺攤的,其實有不少都是文物局安插下放的眼線。
如果在這裡銷贓,普通的文物他們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你,但青銅小廟這種一級文物一旦露頭,可能你前腳剛賣,後腳就被帶上銀手鐲了。
不信你現在去潘家園轉,那麼多實體店,有哪家敢在外頭擺青銅器的?
一家都沒有!
舊貨市場西區廁所對門倒有家賣銅貨的,但人那都是仿古青銅器,老板是曲周人,他是搞批發的所以沒事兒。
車子快到順義時,我手機突然收到一張自拍照。
是悅悅發給我的一張,她“某個部位的”自拍照。
我看後搖頭苦笑。
看來,她還是不想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