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一支煙,甩了甩打火機看著杜鵑說:“大姐,你不懂,你也不用懂,我讓你怎麼乾你就怎麼乾就行了,有問題嗎?”
剛收了我好幾萬塊錢,杜鵑不好意思拒絕,她點頭說沒問題。
田廣洞村沒一個人認識杜鵑,臉生,這就是她最大優勢。
我們不一樣,我們一去肯定被人認出來,我明白了把頭說的十六個字中的前八個字,即:“隱藏自己,明哲保身。”
當天傍晚,我也終於聯係上了紅姐。
紅姐在電話中疑惑道:“雲峰,怎麼突然又不乾了?我買通了吊客部門的一個人,我和這人裡應外合,本打算今晚就對和財佬動手。”
我聽後暗道一聲好險。
我忙說情況有變,殺和財佬的計劃暫時延後。紅姐倒沒生氣,說有事兒在找她。
往後幾天,杜鵑每晚會給我打電話,彙報她在村裡盯梢的所見所聞,奇怪的是,鬼崽嶺水塘這幾天風平浪靜,並無異常。
我還是搞不明白,把頭讓杜鵑放幾十條甲魚下去做什麼。
“多角度考慮問題......”
晚上,我坐到書桌旁,隨手打開了台燈。
找來白紙和圓珠筆,我先在白紙上畫出了水塘,然後又畫了四十隻烏龜泡在水中。
喝口啤酒,我盯著畫直發呆。
突發奇想,我迅速拿起筆,在每一隻烏龜的殼上,都寫了上把頭兩個字。
最後,看著紙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把頭”,我眉頭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