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板凳放地上,我借著三分酒勁兒,提氣呼吸,意沉丹田,腦海中回想當時打出那一掌的感覺。
待運氣完畢,我怒目圓睜,瞬間掌落!
兩秒鐘後。
“這....這沒碎吧?”阿龍盯著板凳道。
我麵無表情道:“我這次用的形意掌,講究傷其內在,板凳現在沒事兒,實際上內部木質結構和紋理已經全被我打爛了,不信你用放大鏡細看。”
我借故說酒喝多了去趟廁所馬上回來。
來到外麵我立即甩手,真他娘疼...
什麼情況?
難道打老麵那一掌,是我的人體潛能?
我三年苦練,為什麼最終換來的是曇花一現?
那個瞬間,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力量,讓我十分迷醉,那刻我真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強男人,如果碰到謝起榕或者屎無常,我那一掌,必能打的他們內臟錯位,口吐鮮血。
又和阿龍喝了一會兒,他起身走了,我也鎖門睡覺了。
眼下距離約定時間越來越近,我一方麵催李非趕快找個人替代老麵,少一個人確實不好乾活兒,另一方麵,我一直在銀川本地物色這批貨的買家。
行裡賣貨講“對莊”,魂瓶這東西秦西達對莊,我之所以不找秦西達有兩方麵考慮。
一方麵原因是現在局勢不明,把頭都一個多月沒消息了,我還在跑路途中,真不敢貿然聯係熟人。
另一方麵原因是,這批黑釉魂瓶檔次偏低了,它不是那種南北朝或者南宋時期,帶堆塑帶刻花的高檔影青魂瓶,其實在我眼中就是垃圾貨,我項雲峰要是賣垃圾貨,那就等於自降身份,我什麼身份。
我追求的是,往後道上誰聽到我名號,立即想到的是:“原來是神眼峰,趕快去看,他出的貨一定是絕,精,老,好,稀。”
寧吃仙桃一口,不啃爛杏一筐。
拋除見啥拿啥的傳統觀念,墓裡不太值錢的破爛不去動,不斷優化自身出貨鏈,加強人員管理,控製團隊出品質量,以此打造圈子裡一流名望品牌,這是我對未來職業藍圖規劃的一部分。
當然,這是在未來,現在我還是得拿,因為太囊中羞澀,快餓死了。
銀川古玩市場在興慶區北塔附近,麵積不算小,店鋪也不少,但周六日人不算多,我背著雙肩包,包裡裝著一個黑釉魂瓶樣品問人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