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想逃,可他被定在原地,中了對方的超能力,根本走不了。
他狼狽的牙齒打著顫,因為對死亡的恐懼,全身都在不停地顫抖。
不過對方也沒讓他恐懼太久,直接閃電般出手,寒冷的刀鋒在空中劃過一道淩亂的曲線。
隨後,無數細微的碎片迸射出來。
校醫的臉頓時被切割的四分五裂。
他無力的倒在地上,其中一塊碎片,橫插進了他的動脈。
或許他到死也不會想到,他想殺掉的人,最後居然反殺了自己。
相反,譚奕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收回自己的匕首,用手指彈了彈刀鋒,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那割開無數人喉嚨的利刃,在他眼裡,竟成了隨意玩弄的玩具。
校醫的屍體以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
譚奕走到校醫的屍體前,取下了校醫握在手裡的斧頭。
又在校醫的衣服裡摸索片刻,很快,他發現了一個藍色的小藥瓶。
他沉吟了片刻,收起藥瓶,走出了醫務室。
……
……
譚奕是在上課前一分鐘趕回來的。
他呼哧呼哧跑進教室,左右掃視了一下,坐到了蘇白白旁邊。
蘇白白瞥了他一眼,收起了在他名字後猶豫不定的筆尖。
譚奕掃了眼蘇白白手裡的表格,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呦嗬,這是打算拿隊友祭天啊?”
蘇白白聳聳肩:“沒辦法,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譚奕將手伸進衣袋,抓出一把刀扔到了桌上,發出“鋥”的一聲。
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銀光。
蘇白白將刀拿起來看了看,是一把手術刀,刀麵上還刻著可愛的斧頭圖案。
譚奕出聲:“彆弄壞了,貴著呢。”
蘇白白“切~”了聲,把刀丟還給他,“誰稀罕。”
譚奕含笑看她一眼:“不用還回來,送你了……”
蘇白白冷笑一聲:“送禮人家送花,是愛呀關懷什麼的,你送刀,是不是暗示著‘一刀兩斷’、‘兩麵三刀’、‘笑裡藏刀’呀?虧你想的出來,真是個渣男!”
譚奕:“……”
他也是有夠冤的。
蘇白白罵了一通,問道:“刀哪來的?”
譚奕悶聲回:“買的。”
“多少錢?”
“一萬六。”
“這麼貴!”
什麼貴買什麼,什麼華而不實買什麼。
這要是她的兒子,高低得扇兩個巴掌。
蘇白白白了譚奕一眼,卻是毫不客氣的將刀收入了自己的倉庫。
隻因係統剛才偷偷提示她,這把刀有點東西,比她那把餐刀好使多了。
此時,上課鈴正好響起。
今天來給他們上課的,還是帶班老師齊老師。
進門看到教室裡頭身分開的屍體,齊老師那雙深邃的眼中並無波瀾,隻是淡淡的掃了蘇白白一眼。
蘇白白沒有在她的眼裡看到任何情緒,便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齊老師讓人處理了屍體,就開始點到。
點名時,並沒有點到已經死了的何依曼,好像知道她已經出局了。
點完名,她站在講台上對大家笑:
“同學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教導主任張老師回來了,一會兒會帶大家一起玩遊戲。”
就在齊老師說話的同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老師像是憑空冒出來,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一雙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屋內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