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幾張按下保存,林漾滿意的勾著嘴角,好友列表裡找到汪典典和林澈把三張照片發了出去。
【林漾】
終極BOSS已推倒√
林澈正在處理工作遲遲沒有回複,倒是汪典典很快發來了一大串感歎號,帶著個震驚的顏表情轟炸了過來。
【汪小姨子】
我靠!!!!!!!!???這是我哥!!!?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人是我哥!!?你給我哥下藥了吧!?不要臉!畜生!!我已經報警了!!!
【林漾】
並沒有,他自己過來的,攔都攔不住
【汪小姨子】
我的天,你牛逼!
【林漾】
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就是來裝個逼,懷裡抱著個寶貝我才不把時間浪費到你身上。
【汪小姨子】
去你大爺的!
林漾心滿意足的鎖上手機放在一邊,低頭看著陷入沉睡的林漾臉上漾起微笑,低頭在他額頭印下一吻。看著沈燦難掩疲憊的麵容林漾知道昨天晚上大概真的是累到這人了,心疼的輕輕蹭了蹭沈燦的臉,伸手撫上他腰間繼續按捏,希望他醒來之後能夠好受一點。
-* -* -*
當沈燦再次醒來的時候,林燦都已經放學回家在做作業了。
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沒見到林漾身影的沈燦心裡空落落的,清了清喉嚨扯開嗓子就是一聲大喊。
“林漾!”
正在算題的林燦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的手裡的筆都掉了,以為沈燦又要打人了趕緊默默地撿起筆靜悄悄的把房門關上。最近在林漾家裡呆著的兩天時間,林燦已經把大局看的十分明白,對於林漾時不時的作死沈燦基本都是毫不遲疑的上去就揍完全不帶手軟的。
比如某天林漾看電視上有人騎在馬上顯得十分英俊瀟灑,扭臉就問自己能不能騎一下包子試試看,沈燦抬手一巴掌作為回答。
比如某天林漾在競技場打了沈燦5:0完敗嚷嚷著讓沈燦叫他爸爸,沈燦反手一捏,事件以林漾的哀嚎和胳膊上青紫的掐痕作為結局。
比如某天沈燦做飯林漾湊上來幫忙,腦子一抽動作行雲流水十分專業的在小米粥裡撒了一把鹽,沈燦飛腳一踹,就沒有然後了。
林燦把這種行為理解成自己老爹所說的‘林漾智障多年未愈’和‘打是親罵是愛’,每當聞到硝煙味的時候都聽老爹的話——躲得越遠越好。
正在掃地的林漾聽到沈燦叫自己十分麻利的竄進了屋,掃把一甩撲到床上。
“醒啦,你可真能睡!從天亮睡到天黑,晚上還睡不睡了。”林漾趴在沈燦旁邊手支著下巴,眼裡滿是笑意的看著他說。
“我也沒想到一睜眼天就黑了啊。”沈燦伸了個懶腰,幾個活動之後發現酸痛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特彆的舒服,十分驚喜的說:“咦,腰不疼了。”
“那當然!我守在你旁邊給你用自創的林氏推拿大法按摩了一天,手和肩膀都酸了。”林漾一聽驕傲的笑了,二話沒說趕緊搖著尾巴開口邀功:“快點獎勵我點什麼!”
“吃飯。”沈燦走出了臥室。
床上的林漾笑出聲,飛快的下床搖著尾巴跟上:“親愛的你今天睡了這麼久晚上應該睡不著吧,要不我們……”
轉過頭沈燦就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掃過去,林漾把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強行咽了回去瞬間改口:“要不我們通宵打遊戲吧!”
沈燦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走開。
幻域一次大更新過後,新劇情很快引起了新老玩家的廣泛注意。不少人看著遊戲裡新男主劍客景寒和女主巫妖若離的NPC原型都感歎著幻域遊戲做的越來越細致,當然,也有不少玩家看著海報圖中占了大半個版麵的隱魅都顯得十分激動,表示這種男主角有基♂友的劇情深得他們喜愛,畫這張海報的畫師明顯很懂行嘛!
沈燦加入幻域天上工作的事情在網上作為煥期並沒有隱瞞,連微博的加V認證都從‘知名同人畫師’改成了‘幻域天上 簽約畫師’。粉絲對於自己家大大的畫風自然是十分了解,新出的海報不用看名字就知道作者是誰。
一直以來煥期所發表的作品也有很多腐向的,粉絲們十分了解他的尿性。但這次煥期竟然直接把腐向的成分加入進了幻域海報裡!這就和曾經煥期個人向的作品完全不一樣了,完全是把個人的喜好元素融入了官方之中,還看起來很自然完全不讓人覺得喧賓奪主。粉絲在驚詫中隻能感歎自家大大真是太犀利了!
然而沈燦並沒有對於新劇情出來之後引起的浪潮太過於在意,他最近總是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白朝顏請病假已經好幾天沒有上班了。
本來沈燦是沒有太過在意的,但在發現白朝顏請假的這幾天人幾乎是出於失聯狀態的時候才覺得不對勁。按照白朝顏的性格,那是天塌下來也要怒刷存在感的人物,怎麼可能因為生了病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所謂的‘病’說到底也不就是個低燒?
仔細想想實在不放心的沈燦終於決定去白朝顏家裡看他。
在某個閒暇的午後,沒有什麼重要工作的沈燦就給林漾說明了一下情況表示想要離開公司。愛妻心切的林漾自然是一萬個同意,車鑰匙雙手奉上就滿臉堆笑的送人到公司門口目送著他離開。
技術部眾人對於林漾的雙標行為表示十分不恥,但也認同林漾這麼做也沒什麼問題,白朝顏的反常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也都同樣十分擔心。沈燦作為技術部和白朝顏走得最近的,去看望白朝顏自然是沒有哪裡不對。
沈燦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白朝顏的家門口,正打算敲門的時候沈燦發現門居然隻是虛掩著。沈燦心裡疑惑想著難道剛才有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等了良久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沈燦又敲了幾下等著發現還是沒有人答應。
難道是遭賊了!?
心下一驚,沈燦趕緊推開門進去,剛抬頭就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房子裡看得出來裝修精致花了很多的功夫,但此時像是被打劫了一樣滿目狼藉,並且房間裡彌漫著一股驅之不散的酒精的味道。沈燦皺著眉頭關上門,四處尋找了一圈也沒有見到白朝顏的影子,正在客廳納悶的時候陽台上忽然有什麼動靜。
沈燦轉頭一看,這才發現陽台的沙發上窩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在睡覺。沈燦趕緊抬步過去,走進了立刻認出來是白朝顏沒錯,鬆了一口氣後沈燦走到他旁邊。
白朝顏看起來睡得很沉,臉色不是太好看,手裡抱著一瓶空著的伏特加酒瓶,額頭上都是冷汗。
“朝顏,醒醒。白朝顏。”沈燦看這大冷天的這人睡在外麵趕緊想要拍醒他,手碰到他的臉之後發現特彆燙,明顯燒還沒退。
“朝顏,起來。”把他懷裡抱著的酒瓶一扔沈燦彎腰把白朝顏拉起來扶好,像拖著一頭死豬一樣把他拖進客廳放到沙發上。
“滾開!”被這大動作動過的白朝顏緩緩的轉醒,察覺到旁邊有人拉著自己的時候立刻甩開那雙手,嗓音嘶啞的喊了一聲。待睜開眼睛之後恍惚的抬頭雙眼焦距定在沈燦臉上之後,白朝顏才認出眼前的人,“璨……是你。”
沈燦因他冷漠的話語和粗暴的動作愣了數秒,反應過來後這才看向他的臉,忍不住一個抽氣。
麵前的人臉色蒼白,唇色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就連眼裡曾經的媚意與活力都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暴露的不能更明顯的傷痛。
是要經曆過怎麼樣的事情才能讓一個人眼裡的痛這麼深刻?
“是我,你到底怎麼了。燒沒退,還喝了這麼多酒。”沈燦微皺著眉頭,眼裡的擔心一覽無餘。
白朝顏沒說話,盯著他望了半天才開口:“你愛林漾嗎?”
沈燦沒想到對方一張嘴就是這麼無厘頭的問題,看著白朝顏似乎很嚴肅的在問於是點點頭,語氣十分篤定:“愛。”
“那林漾愛你嗎?”白朝顏立刻追問。
這下沈燦是徹底搞不懂白朝顏到底怎麼回事了,隻好無可奈何的坐在他旁邊開口:“也愛。”
話音落後白朝顏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慘淡一笑:“對啊……多簡單的一個道理,為什麼我就做不到呢……”
沈燦一點頭腦也摸不著,費勁的想了半天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開口:“你喜歡林漾!?”
聞言白朝顏狀況外的眨了眨眼,半餉才嗤笑出來:“你想到哪裡去了,那家夥不是我的菜。”
“那你到底怎麼了,把自己禍害成這個樣子!”沈燦終於忍不住了,毫不客氣的吼了他一句。
白朝顏被他吼的縮了縮頭,抬頭看著沈燦燃燒著怒火的眼睛裡麵十分明顯的還有對自己的關心,白朝顏不知道怎麼的心裡一酸眼睛就紅了。
見對方因為自己吼了一句眼裡立刻有水光閃動沈燦立刻懵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三年前,我遇到了那個人……”最後先開口的是白朝顏,望著落地窗外麵的天聲音低沉。
然後,從白朝顏斷斷續續的陳述中,林漾這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三年前白朝陽剛剛大學畢業進入幻域天上的時候,白朝顏的朋友開了一家酒吧,白朝顏經常過去捧場,某一天和一群同事泡吧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
那人是個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性格十分冷淡,白朝顏評價說那是一個心臟周圍包著冰的男人。
具體白朝顏說他也不記得,隻知道自己當時在酒吧喝的迷迷糊糊的,抬頭就看到了那人仿佛完全脫離了酒吧喧囂場景一樣從他麵前走過去。白朝顏覺得內心一動上去搭訕,那人始終愛理不理的似乎在找人,當時白朝顏的內心就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衝動。
他想要征服這個男人。
就在此時,酒吧剛好正在玩大冒險的遊戲,紙團砸到誰那個人就要按照上麵的要求去做。一顆命運的紙團像是有生命力一樣,不偏不倚的剛好落到了白朝顏的帽兜裡。
白朝顏費了好大得勁才把紙團拿出來,打開一看,內容是‘在酒吧和任意一個人接吻三十秒。’。
主持遊戲的人念出紙團的內容後酒吧像是炸開一樣立刻開始各種起哄的聲音,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一顰一笑皆是媚態,舉手投足都十分有屬於男人陰柔魅力的白朝顏身上。有不少男男女女已經開始往白朝顏的周圍靠近,想要碰一下運氣看對方是否選到自己。
白朝顏先是愣神,然後唇角一勾,三兩步走到那人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人剛不耐的轉過頭,白朝顏立刻抓住他的領口,踮腳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酒吧一下被引爆了氣氛,眾人的歡呼聲瞬間響起,白朝顏順勢摟住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按住那人的後腦不讓他逃避,一吻立刻變得更深。
那人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全身的知覺似乎都凝聚到了雙唇上。感受著另一雙柔軟濕滑的唇瓣在自己唇上不停的停留吮吸,那人像是被一種神奇的魔力掌控了一樣,鬼使神差的摟上麵前人的腰,閉上眼睛。
周圍的掌聲立刻響起,紙條上說好三十秒的接吻被延續了超過一分鐘之久,直到那人神智重新回到大腦立刻把白朝顏推開,短暫的怔愣了幾秒之後立刻轉頭就走。
白朝顏立刻上前拉住他,聲稱吃了自己豆腐不能說跑就跑。酒吧為了獎勵玩遊戲的人給兩人送了兩杯調酒師精心調製的雞尾酒上去,白朝顏毫不猶豫的一口乾掉,挑釁一般的朝那人眯了眯眼。那人又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迅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後奪門而逃。
白朝顏自然是跟上,那人不想他跟著卻無可奈何的被白朝顏糾纏上,然後兩人就糾纏到了床上。
再後來,那人總是在刻意躲著白朝顏,白朝顏則是鍥而不舍十分執著的變著法找到他,兩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糾纏了三年。白朝顏和那人都從說過愛,仿佛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領域,隻要碰到就要萬劫不複。兩人有時吵架,有時玩捉迷藏,唯一氣氛還算好的時候就是在床上的時候。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就在幾天前那人第一次主動給白朝顏打了個電話。白朝顏十分驚喜的接起,那人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開口向白朝顏說出的卻是自己準備訂婚了的消息。
白朝顏所有的期待瞬間破滅,心中火一樣越燒越旺的感情變成了灰色。
再然後,白朝顏就發燒了。
沈燦沉默著聽完白朝顏用低啞的嗓音講完這個故事,心情逐漸的從震驚到憤怒,然後轉化為平靜。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拔屌無情攻對吧?我也是太自作多情,人家不愛我我還非要去糾纏。”房間內沉默了很久,白朝顏見沈燦不說話,咧開嘴苦笑著自嘲:“我是在想人心總是肉做的,日久總能生情吧?誰能想到,有些人的心捂不熱,日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生情。”
沈燦看著渾身彌漫著低氣壓的之白朝顏無聲的歎了口氣,想去安慰卻不知道怎麼安慰。解鈴還須係鈴人,這種事情彆人也插不進去,隻能當事人自己去解決。
“他叫什麼名字?”沈燦問,看起來氣勢洶洶的,“如果有機會見到他,我幫你把他往死裡揍一頓,然後提著他的人頭來見你。”
白朝顏噗的一下笑出聲,眼裡的失落難得消減去了一點,輕輕咳嗽了兩下開口:“他叫沈寂,寂靜的寂。”
“好,我記住了。”沈燦把這個名字記在心裡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站起身:“你這不行,燒都還沒退,還好溫度不算太高。去臥室裡躺一會兒去,我去買藥,一會兒給你做點吃的。”
白朝顏被沈燦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