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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笑天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二了一次,洛軒居然沒有配合自己大吃一驚挺沒麵子的,他吸吸鼻子,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啊?”
“你旁邊是不是有個賣涼粉的大喇叭在喊哪?”洛軒笑起來,“早上我還吃了呢。”
“我操!”徐笑天看著旁邊果然有個賣涼粉的,喇叭掛在車上正喊著呢。
“你怎麼來了。”洛軒問,但聽上去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覺得有什麼吃驚的。
“賞花。”
“真的?”
“必須真真的。”
“那你賞花吧,”洛軒笑得挺開心,“我就不打擾你了。”
“彆啊,好歹提示一下你在哪,我弄個偶遇。”
“我在……”洛軒正要說,徐笑天聽到他旁邊有個無比歡快的聲音喊了聲小洛快來這邊。
徐笑天對人的聲音記憶不是特彆強,但這聲音他卻過耳不忘,是顧鵬展,操,還他媽小洛!你們是來拍照片的,玩什麼天真爛漫呢!
“你和那個顧叉叉一塊呢?”
“嗯,一起來的肯定在一塊啊,你沒一起來的都要在一塊呢。”
“我靠,他能跟我一樣麼,我他媽是……”徐笑天說到一半卡殼了,他是什麼?
“是什麼啊?”洛軒笑著問,徐笑天都能想像出他臉上那種得意洋洋的表情來。
“老子是你的啦啦隊,”徐笑天給出答案,“快說,你在哪呢?”
洛軒說的地方徐笑天根本找不到,他看所有的荷花池都一個樣,連圍在池邊的人都差不多是一個樣的,最終還是花了五塊錢坐了個電瓶車才算是找到了。
這地方也虧洛軒他們能發現,因為離集中的池塘比較遠,遊人已經很少了,清淨了很多。大老遠就看到了不少拿著長槍短炮的人,洛軒正在擺弄相機,顧鵬展戴個墨鏡正湊在旁邊看著,時不時說句什麼,洛軒就笑笑。
這場其樂融融的場景看得徐笑天很不是滋味,十分盼望顧鵬展笑得忘形了退兩步摔進荷花池裡去。
“小洛那是你朋友吧?”顧鵬展先看到了徐笑天,拍了拍洛軒的背。
洛軒轉過臉來看到徐笑天,笑著走了過來:“以為你要迷路呢。”
“不常來的人可不是要迷路麼。”顧鵬展竟然也跟了過來,一副仿佛他和洛軒時常一塊來的得意表情。
徐笑天隔著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睛,覺得那鏡片後邊隱約閃爍著的是並不友善的小光芒。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為很明顯他自己的眼神也友善不到哪去。
“熱麼?”徐笑天沒有理會顧鵬展,遞了瓶帶冰的水給洛軒。
“熱死了。“洛軒擰開瓶蓋準備喝。
顧鵬展突然伸手拉住洛軒的胳膊:“彆喝帶冰的,對身體不好。”
徐笑天覺得自己還好是沒戴帽子,要是現在腦袋上有個帽子,估計已經被發射出去了,顧鵬展的這個動作和這句話,讓他瞬間怒發衝冠了。
“他沒那麼嬌氣。”他壓著火說。
“這不是嬌氣不嬌氣的問題,是健康問題啊。”顧鵬展還是抓著洛軒的手不放。
“沒事,也不總這麼喝,”洛軒笑了笑,抽出手,拿著瓶子灌了一口,“爽死了。”
“唉,”顧鵬展歎了口氣,“沒人照顧你總是亂來,算了,開始吧。”
洛軒像是沒聽到這句話,把水遞給徐笑天:“一會我拍照,你……”
“我看。”他咬咬牙。
徐笑天在池塘邊找了棵樹,往樹下一靠,看著洛軒……和始終在洛軒身邊轉悠的顧鵬展。這世界上有很多事讓人覺得憋得蛋疼,而顧鵬展的存在無疑比早泄陽痿更讓人心煩意亂。
他幾次強迫自己將視線從洛軒以及以洛軒為圓心不停轉來轉去的顧鵬展,看向池子裡的荷花,但由於實在缺乏賞花的高尚情操,幾次都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