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笑天環顧了一下四周,幸福的感覺慢慢消散了。這他媽的也太空曠了點吧,除了街邊的一排服裝店,連個小吃店都沒有,他總不能在服裝店裡一直貓著啊。
他在門口這條街上逛了兩圈,最後無奈地選擇了一個涼茶攤。涼茶攤很簡陋,一輛三輪車上放著幾個涼茶桶,一把陽傘,一張小桌,幾張小凳子。
“小夥子喝涼茶麼?要什麼功效的?”涼茶攤的阿姨很熱情地招呼他。
徐笑天很少喝涼茶,看著幾個涼茶桶上寫的名稱,半天沒才猶豫了一下,指著一個沒看懂名字但後麵的括號裡寫著甜茶的桶:“這個吧。”
彆的桶裡沒準都是苦的,在他的心目中,涼茶以王老吉為代表,就沒有不苦的。
阿姨幫他倒了一杯甜茶過來:“這個好的,這個清肝明目。”
徐笑天拿起來杯子,今天就泡在這涼茶攤上了,中午洛軒總得出來吃飯,他知道洛軒的冰箱裡是沒什麼存貨的,一般想吃什麼了會出來現買現做。
他喝了一口涼茶,清肝明目。
“我靠!”徐笑天一口涼茶還沒喝完,被苦得打了個哆嗦,眼淚都快下來了,“阿姨你玩我呢,這是甜茶啊!你確定這不是王老吉麼?”
“啊喲,王老吉比這個苦多了啊,這個當然是甜茶,是這裡的涼茶裡最不苦的啦。”
徐笑天沉默了一會,咬咬牙,這是真沒彆的地方可呆了,就在這耗著吧,就當是涼茶培訓課了。
洛軒今天起得晚,頭一天關在裡間畫了一夜的畫,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暈。手機上未接來電和短信裡顧鵬展的號碼整齊地排列著,他有些心煩地把這些號碼都刪了,短信也沒看,直接清掉了。
肚子很餓,冰箱裡沒吃的了,洛軒拿了牛奶出來灌了幾口,灌完馬上後悔了。十分鐘之後他肚子一陣絞痛,衝進廁所裡。
肖偉澤發了一條短信過來,問他事情考慮好了沒有。
洛軒看著短信有些出神,肖偉澤是姑姑的一個朋友的弟弟,開了家畫廊,一直想找他一塊合作,這事去年就跟他提過了,他一直沒有回複。他自由慣了,不習慣被約束,儘管肖偉澤開出的條件很好,但他還是猶豫,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畫廊不在本地,畫廊在徐笑天上學的那個城市。
他對於和徐笑天待在一個城市裡並不在意,他雖然不期待什麼,卻也不想回避什麼,他隻是不想讓徐笑天壓力,覺得自己是追隨著他才去的。
我還在思考。
你思考了一整年了啊同學,來或者不來是多麼簡單的一個問題啊。
八月之前答複你吧。
不是答複我,請你八月之前答應我!
洛軒洗漱完畢從浴室出來就感覺到熱,一想到現在才七月,還有好幾個月要熬,他就很煩躁,從冰箱裡拿了條冰好的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到窗戶邊透氣。
還沒在窗邊站定了,剛掃了一眼窗外他就迅速地靠到了牆邊。
幻覺?
街上行人不少,涼茶攤前人也不少,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徐笑天。
洛軒往窗邊探探,距離有點遠,而且角度挺偏,如果不把頭完全探出去,就看不到。他從乾燥櫃裡拿出相機,蹲到窗戶下邊,舉著相機把鏡頭拉了過去。
不是幻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