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身後一眾族人男丁齊聲應和。
“族人們,幫我抓住這對奸夫淫婦!”
“抓住奸夫淫婦!!”男丁紛紛舉起木棍分彆朝董氏和皇帝逼近。
刹那間,連成排的黑衣人徑直從牆壁飛起而下,春風倒灌黑袍鼓起,小院瞬間漆黑一片。
一時間,刀劍相拚“錚錚”之聲絡繹不絕。
再後來,一切都安靜了。
黑暗人吹亮火折子,董氏這才看清原本還氣勢滔天的蘇老爺和族人竟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
“你、你們到底是誰?”
大內侍衛橫刀擋在蘇老爺麵前,狠厲道:“皇上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
“皇上!”
蘇老爺隻覺全身血液一股腦湧進頭顱,他癡語道:“不可能,怎能會是皇上呢,皇上怎麼會來我們這樣的破落戶呢,那可是皇上啊!”
皇帝從懷中取出龍紋玉佩,“不知天下還有誰有此龍紋玉佩?”
見到龍紋玉佩,蘇家闔族上下無不膽戰心驚,他們仔細回想剛剛有沒有口出狂言玷汙聖上。不想還好,一想便感覺自己脖頸處涼颼颼的好像腦袋下一秒就要滾下來。
“來人,將這群刁民給朕綁進大牢。聚眾尋釁滋事,依大煜律法關押三日。”
“臣領命!”
蘇老頭哀哀舒了口氣,幸虧不是掉腦袋。
大內侍衛押走族人後,院中寧靜如初,仿佛剛剛的一切並沒有發生過。
“念柔,你過得不開心對嗎?”長公主輕聲詢問。
作為女人,她完全能理解董氏此時的艱難和委屈。
多年來,董氏從未對他們抱怨過婆家,長公主和皇上也想當然的以為董氏嫁給富商後過的十分幸福。可今日一看,事實並非如此。
甚至,她都能想到,如果今天待在這的不是皇上和長公主,那麼董氏極有可能真的被抓走浸豬籠。
“其實,念澤去了金陵後並沒有娶妻,這麼多年他一直一個人。”長公主說。
董氏無奈搖頭,眼中似有淚花。
“我與他情深緣淺,與其糾結那些沒意義的事,不如過好當下的每一日。”
聽到此話,長公主不再言語,她知道杜念澤這個混小子注定是哄不好念柔了。
“皇上,明日是我父親的忌日,高眠也會回老宅給父親牌位上香。我打算問他些話,您要聽嗎?”董氏問。
皇帝點頭,“要去,但不是為了高眠,而是為了董知府。董知府一生鞠躬儘瘁,造福百姓,不喜名利,這樣的忠臣、賢臣,我理應去祭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