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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淳老街緊靠關溪河,碼頭上東西客商雲集,停靠的船隻長達數裡。便利的交通運輸造就了商業的高度發達,商鋪鱗次櫛比,貨物之齊全,品種之繁多,儘顯這個時代頂級城市的風采。
薑雲覓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隻覺眼花繚亂。
顧河問兄妹倆喜歡什麼或有什麼要買的,薑逾白無有不可表示隨妹妹的意,薑雲覓的意願當然是——都要看。
點心、雜貨、布匹、首飾、寵物甚至當鋪薑雲覓都要進去看看,一間間的鋪子逛,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遊覽。
金陵,大夏國最繁榮的城市之一,相當於現代社會的‘北上廣’,毫不吝嗇的將一線城市的風貌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薑雲覓沉浸其中,古今景象在腦海中交織再分開,竟有種行走在時間長河的感覺。
可苦了斬魂刀顧河和快劍薑逾白,兩大高手這輩子都沒這麼乾過,薑逾白看著妹妹這般沒見識的樣子暗道還是出門少了,已經開始琢磨下次帶著去哪裡了。
半條街逛下來雖然店鋪去的多,但是買的東西不多,都是些點心、糖和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問過後師兄和哥哥都不喜歡吃糖,薑雲覓就開開心心的把飴糖放進了自己的荷包裡,打算慢慢吃。
顧河外表看著豪爽實則心細如發,很快就摸清楚薑雲覓的喜好了。
胭脂首飾、布匹成衣、古玩擺件等這些奢侈品店,師妹隻是看個熱鬨,最多去兩間鋪子,再有相同類型的就不進去了,所以是不感興趣大過於拮據。
點心小吃、寵物鋪子,街邊賣泥人、木雕、糖畫等小攤是逢店必入,哪怕算命攤子都能在旁邊聽攤主胡說八道好一陣子,說白了就是愛吃愛玩兒。
還是個孩子!顧河心裡歎道。
看著薑雲覓大有就這樣逛一天的架勢,薑逾白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自己的妹妹就當陪她玩兒了,可不能帶著三師兄這般溜街,太失禮了。
“三師兄若是有事,就先行一步,左右師弟來過金陵幾次認得路。”薑逾白委婉的說到。
顧河看著蹲在一家貓肆籠子邊上,看狸奴看的目不轉睛的薑雲覓憋笑到:“你我師兄弟,師弟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不必客氣。”
開玩笑,回姑姑家乾嘛,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借口跑出來的,誰都不能再讓他回去。不過他這個師弟自小少年老成,喜怒不形於色,難得看到他打不得又舍不得罵的無奈樣子,就衝這個也不回去。
等到中午三人坐在酒樓點菜,薑逾白心累的喝了一口茶,他寧願練一天的劍也不要陪覓兒逛街了,這輩子進的鋪子都沒有今天多。
薑雲覓眉開眼笑的把玩著手裡的木雕,半個手掌大小的桃木小狗憨態可掬,眼神靈動,半吐著舌頭仿佛活過來一般,越看越喜歡。
這般手藝的木雕若是放在現代景區售賣,怎麼著也得幾十甚至上百元,在這裡隻是學徒練手的作品,十文錢一件,買的多還能再便宜,她一口氣買了狗、兔、貓、豬四件。
“師妹這般喜歡那隻狸奴,不如聘回來日日看著。”菜上桌後,顧河夾了一筷子豆芽說到。
“還是算了,我怕照顧不好它。”薑雲覓十動然拒,說實話那隻貓的顏值還是很能打的,雪白的毛發,水汪汪的眼睛看的她骨頭都酥了,腿都快邁不動了,買房後必須養一隻天天擼。
薑雲覓有一個夢想,在這個時代有座屬於自己的房子。也許是華夏人骨子裡的渴望,也許是五歲時的心理陰影,她一直努力攢錢朝著目標前進。
在她眼裡春堂居相當於員工宿舍,隻有居住權沒有所有權。江湖上的事什麼都有可能,比如哥哥和如意門鬨翻了;鄭門主或下一任門主嫌師父老了,讓師父離開如意門;有重大變故,如意門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