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一開始,臉上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爆痘。無論是父親那邊,叔叔姑姑,還是母親那邊,姨媽舅舅,兩個家族都沒有出現過青春期長痘的現象。而我,就特喵的中招了,並且為此,稍微有那麼一點“自卑”。直到現在近四十歲了,還是一個熬夜,或者一碗麻辣燙,就能將幾個青春好兄弟們召喚出來。
為此,從初中一直到大學,電視上的各種藥物,中醫西醫也都沒少試過看過,什麼秘方化妝品不計其數的“實驗”過,包括工作之後,還特彆去整容診所進行過毀容式的激光治療,那種感覺,非人所能承受,麵目全非不說,疼的讓人嗷嗷叫,就跟死侍一樣,結果還是沒卵用。
囉嗦了這麼多,是我想到了大學時,母親帶我去老家附近的小鎮看病,因此而結識了一位忘年交的中醫朋友。
讀書期間,我幾乎每次回老家,都會蹬著二八大踹,經過1個多小時的有氧運動,隻為了去找他侃侃大山。
因為這人,特彆玄乎。
這位中醫彼時比我大十多歲,年近四十,戴著眼鏡,看起來特彆斯文,有點像語文老師。
某次我去抓藥的時候,他正在床上給一個中年男人按摩,我在等待的時候,聽到他們的對話。
“腰間盤舒服點沒?”
“嗯,舒服不少,感覺暖呼呼的。”
“你是殺豬的吧?”
“哎?你怎麼看出來的?”
“用心看的,你想學啊?”
“哈哈,學啥啊,一會還得趕緊回家賣肉呢。”
“勸你幾句,你願意聽就聽,不願意就算了。以後最好找個彆的營生,實在沒辦法,就去多燒燒香吧,叨咕叨咕。”
其實大夫的話,明眼人一聽就能明白,但當時幼小無知的我哪裡懂。事後我曾問過中醫朋友,為什麼讓他改行或者燒香呢,他跟我說:“有的人,壓得住,有的人,壓不住。他就屬於壓不住的那種。”再多的話,他也沒跟我說。
不誇張的講,彼時我還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當然,現在我也不是迷信的那種。但是我相信萬物皆有靈,有些事情,不能因為不相信而不心存敬畏。
上周,我還跟一個微信家裝群認識的女性朋友吃了一頓燒烤,她就是屬於從小到大深受其擾,最後不得不選擇了“出馬”。
七年前剛認識她的時候,跟我講過很多發生在她身上匪夷所思的事情,當時的她還是明明不信卻不得不恐懼的麵對,直到前年她終於順從命運的安排,也最終收獲了難得的寧靜。
又說的遠了,本來隻是想說說我這個中醫朋友的,後麵他還會出場,這裡隻是先做一個“膠帶”。
第二次在網上聊完過後,出了網吧,我就到學校附近超市買了信封和郵票,彼時因為手機沒有大規模普及,主要還是靠公共電話亭和IC電話卡為主,而且多數學生因為剛剛步入大學校門,也喜歡跟異地的高中同學進行書信往來,所以不是很難買,但是現在,我相信應該是很難了吧。
那時,隻要在大學周圍,但凡有一個電話亭,深夜時分,你會發現,指定會有一個年輕人,風雨無阻的站在那裡煲著電話。有人笑著,也有人哭著。
下午上完課,晚自習我開始認認真真的開始寫下第一封信。
說真的,大體內容真的已經忘得一乾二淨,隻是依稀記得,我在信裡很正式的介紹起自己,包括姓名,年齡,血型,星座,身高和體重什麼的,有點像求職時候填的那種表格。
中間的內容是真的記不清了,隻記得臨結尾的時候,酸了吧唧的寫了幾句詩,含蓄的表達了自己對這份感情的憧憬。
和女同學借的膠水,把郵票和信封板板正正的黏上後,就回到了寢室了。
郵局離南院不遠,出了大門,沿著馬路一直走大概兩站地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上課前,我就先順路把信寄了出去,按照兩個城市的距離計算,我估計最晚第五天她怎麼也能收到,可以保證在我們第三次“約會”前,她就能看完。
中午下課,帥哥約我去吃飯,就在我們宿舍樓對麵的老小區裡,是一家回民小飯館。對了,帥哥是回族,上文忘了說。
不知道現在的高校,還會不會經常舉辦賽歌會什麼的,我們那會,各種社團應該沒有現在的學生們“時髦”,除了唱歌也就隻有唱歌了。
和帥哥七扭八拐的找到這家小店,發現牆上赫然貼著好幾個讚助我校歌唱賽的獎狀,當時我在想,拉讚助的同學,你是多喜歡可一隻羊薅羊毛啊?
這家小店,直到2014年我還會在下班後去點兩盤菜吃,15年房子下來後,搬到新家,正式結束租房生活,就再也沒去過。後來,老校區的南院全部拆除,搬到新校區,也不知道阿姨們是不是又到新校區做著美味的回民美食了。
當時帥哥請我,點了四盤菜,米飯隨便吃,但是阿姨說,不許剩,剩一口都不行,得罰款,而且不是兒戲。
當時裡麵人特彆多,我還記得帥哥點了一盤心嘴白菜(就是豬心和連著血管的部位),蔥爆羊肉,雞刨豆腐,牛肉西紅柿湯。一共15塊錢,是不是特彆便宜?
大三之前,物價還沒迎來一波通脹,那時我一個月的生活費五百足矣,學費一年是四千,宿舍費一年是一千二,但是寒暑假不許住校,必須回家。也不允許走讀,沈陽本地的學生必須住宿舍,大三之後就無所謂了,隻要交錢就行。
上菜的速度特彆快,帥哥說,有些食材,包括肉什麼的,都是阿姨們提前煮熟的,過個油炒一下就行,所以特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