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丨初戀 第二十八回:破鏡重圓的畢業季(1 / 2)

剛確定關係,並且那會家裡還不同意的時候,我們曾經開玩笑說,不行以後就學古代的書生和閨秀私奔,我耕田她織布,養一群雞鴨鵝和豬牛羊,再生一堆孩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躺在屋簷下的搖椅,牽著手,一起慢慢慢老。那會,就是鬨著玩,誰也沒放在心上。

看到她發來的短信,我有點哭笑不得。我問她,真的啊?你可想好了。

她說,是真的,我都想好了,去奉市。你以後會不會讓我受苦啊,會不會欺負我啊?

我又開始沒正形,繼續逗著她說,那可不一定,人都是會變的,誰知道我以後啥樣啊,萬一哪天,我碰見個年輕貌美的小富婆,那就不好說了是吧。

她說,膽肥了你,給你哢嚓了,讓你還敢那麼想。

我說,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她說,都過去了,沒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我問她,那這段時間你想好了嗎?自從跟我交往以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我不想你以後為難,有句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她埋怨我說,我都是你的人了,難道你不想負責了嗎?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我說不是的,你以為我舍得你嗎,但是我不想你為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可能很開心,但是以後呢?三姐跟我說過,過日子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是柴米油鹽,是家長裡短,是四麵八方的各種人生壓力。

那次,可以說,也是我第一次動搖。人真的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生一些自己都不清不楚的變化,到底是什麼導致的?誘惑?現實?無奈?認命?誰也不知道。

我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說實話,我曾設想過我們分手的各種場景,我絕對不會去求著她纏著她不放手。她,也不是那種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姑娘,和我很像,如果我們分手,她也不會特彆的極端作出什麼。

我的實話實說,讓她也沒再回複,我們再次進入“冷靜期”。

這時候,我還同樣麵臨另一個人生的選擇題,是繼續在實習公司變成正式員工,還是追求我的廣告人夢想。

起因是,某天教育台的那個編導老師,特意到公司找我談了下,說是以後讓我跟著他,專心搞攝像和非線編,他會帶著我,然後在這家公司好好乾。實習一年來,這是我們第三次在校外見麵,我信你個鬼。雖然那會我單純,但我也不是真的傻啊,八成是老板遞過話,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老師跟我談完,女老板又找到我,表示想給我把工資漲到八百,幾乎是提了一半,然後開始給我畫起大餅,比如公司現在的辦公環境多麼多麼的好,業務也有條不紊的發展著,一派欣欣向好,然後還打起感情牌,說認識一年了,雖然我身上有點小毛病,比如性格比較燥,在社會上不能這樣,要懂得圓滑,公司呢,其實不是很在乎,更看重我的專業和能力,相信我以後借助公司的平台,可以獲得更大的成功。

我這人,有時候,確實挺軸還愛認死理,覺得是對的事情,任誰說什麼都不好使,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那會,我堅定的想繼續走專業的路,往策劃和創意的方向發展,攝像呢,其實有點“偏門”。如果那會,有個明白人告訴我,你先乾著,怎麼也算一門手藝,完全不耽誤我餘下時間搞搞夢想的主業,兩者其實不衝突。但我想,就算有人會對我說,那會的我也不會聽進去。

談完話的當天夜裡,我輾轉發側,在床上糾結著自己的未來。幼稚的我,經過上半夜的思想鬥爭,各種權衡利弊,下定決心,還是準備離開實習公司,繼續我的夢想。而就在我長舒一口氣,以為自己拿定主意的時候,巧合的是,正好是午夜零點,然後下半夜,我又開始糾結是留在奉市,還是繼續去追求我的北上廣夢。如果我沒有認識她,更沒有投入那麼多的感情,我可能會和大多數學生一樣,“畢業即分手”,一身輕鬆了無牽掛的奔向自己的未來。

三姐曾經勸誡過我,讓我在這段感情,千萬彆投入太多,“人都是會變的”,也是三姐告訴我的。那會,傻得兒的我,還處於熱戀期,而且還是初戀,哪裡懂得這些,幼稚的以為,隻要愛一個人,當然要義無反顧的全部投入不計後果。

當時,我和她,還處於“被冷戰期”,最終我也沒想出一個結果。如果進京,我倒不怕住地下室,對於生存條件,一個農村孩子,沒啥挑的,隻要能見識外麵更大的世界和精彩就夠了。但是和她的關係,正處於不明不白的狀態,距離畢業還有兩個多月,不管是走是留,都要開始準備了。

以往,在五號樓,我都是快樂的,但是進入畢業季後,在五號樓的我,是鬱悶的。自從選好題後,每天在電腦前,需要反複調改文檔的格式,如何製作索引,標題次標題和正文的字體,字號,還要查閱引用的資料,順帶著還要逐字逐句的翻譯校對,不能出差錯,論文整體的邏輯把控,論點論據的銜接,那會網絡資訊遠不及現在這麼發達,可“借鑒”的東西很少,心累。

四月底的某天,晚上剛從五號樓改完一波論文回寢室,她直接給我打來電話。

“你周末有時間嗎?”

“有啊,乾啥啊?”

“你來我家一趟吧,有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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