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本想說,不要再和我耍小聰明了。
雖然你對我們組織的掌握情況令人心驚。
但你選的這個人,
實在不具備叛逃的可能。
你的運氣真的算不上好,
如果選個差不多的人,
說不定我還真的有可能被你蒙蔽過去。
她見楚峰的麵色還是很淡定,
並沒有出現預期中被自己拆穿後的慌亂。
她繼續說道:
“而且,不妨告訴你個八卦。”
“琴酒對她很是在意,”
“關注程度上,也要超過其他所有人。”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脫離得了組織?”
“就算退一萬步說,”
“她成功跑了出去,”
“可是又能棲身在哪裡呢?”
“組織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
“她不管逃到哪裡,都會很快被抓回來。”
“而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根本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楚峰靜靜地聽完,
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嗬嗬。”
“你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但可惜,命運的軌跡在不久之前剛剛發生了改變。”
“她的姐姐宮野明美,之後會被組織裡的人親手打死。”
“這也是她決定叛逃的最重要原因。”
“至於逃出去的手段,和之後藏身的辦法。”
“我知道,但現在不想告訴你。”
“這是更大的秘密,也是另外的價錢。”
貝爾摩德這下也驚疑不定了。
楚峰的神態實在太過淡定,
完全看不出一點說瞎話的痕跡。
而且他的心跳,也沒有任何加快。
如果一個人沒有專門進行過針對性訓練的話,
說謊時心跳不變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如果他是經過訓練的特工,
那之前擒拿他的時候,
就不可能那麼輕鬆。
鑒於此,貝爾摩德已經信了大半。
嗡嗡!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
手機傳來了電話的震動。
貝爾摩德滑動屏幕接起。
琴酒特有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我到酒店附近了。”
“發我準確的位置,我去除掉他。”
楚峰在旁邊聽得眉頭一跳。
這下真有點緊張了。
琴酒那種人,
他還真沒把握能和他正常談判。
他觀察著貝爾摩德的神情,
自己的安危,
幾乎就在於她接下來所說的話。
貝爾摩德也在看著他,沉默了片刻之後,
直到那邊傳來琴酒疑惑的聲音,
她才緩緩說道:
“不太順利,人跟丟了,抱歉。”
“你先進行下麵的行動吧,我去找一找目標。”
琴酒有點吃驚:
“失手了?真讓人不敢相信。”
“好吧,也無所謂。”
“不過是個自大的偵探而已。”
“之後再找機會吧。”
二人掛斷了電話。
楚峰直接鬆了一口氣。
貝爾摩德哂笑道:
“你很害怕琴酒?”
楚峰也沒有逞強,老實地點了點頭:
“廢話。我是良家少年,他是亡命徒。”
“手裡有槍又有命案,我不怕他怕誰?”
貝爾摩德撇了撇嘴,
這話能信一半就不錯了。
“繼續導航吧,”
“在我看到宮野誌保叛逃之前,”
“你必須一直處在我視線之內。”
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