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不願意說,那看來我的存在已經是滿足你的要求了,我的意願並不重要。”
蘭溪道,“梅生已經到了,不多說,有緣再見。”
屏幕黑下來,一瞬間的寂靜。
周臾聳肩,對花姨道,“看,都是些這樣的貨,想活得輕鬆點也不行。”
花姨想了許久,道,“蘭溪的前任湮滅的時候,鬨出來的動靜不小。據說是在虛空中得到了不明文明的信號,修建的大船載滿了物資出發,眼見要抵達那信號邊緣的時候,沒挺得住,湮滅了。有傳言說,那可能是無間道的邊緣。”
“你的意思是說,六界在宇宙中的距離很遙遠,目前除了空間站之外沒有其它的通行辦法。而過去界則是用全界之力,差不多要打破這現實了?”
花姨點點頭,“大家都樂見其成,但沒料到還是逃不過湮滅。”
“如此說來,雖然是換了個看門人,但其心為滅嘛。而且其他看門人也跟著動搖了對不對?”周臾有點想不通,“怎麼你們妖魔道的看門人就沒這問題呢?”
花姨笑了,道,“這大概和本人的能力相關。妖魔道內高手無數,大地和天空根本束縛不了他們,功成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飛出自己所在的星球去其它地方看看。如此摸索界的邊緣,大部分出去的人被虛空吞噬,少部分僥幸回來的則是對空間站心悅臣服。而能力未夠之輩,爭搶資源還未夠,怎麼會抬頭看天?”
“呀,就是說妖魔道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要什麼有什麼,隻管造就是了,對?”
蘭姨想想,女羅仿佛是這樣的秉性,他的前任也十分任性,便點頭道,“仿佛是這樣。”
“那你回去之後,等羅睺長大——”
“女羅雖然偏執,但看人的極準,他既然將羅睺交給你撫養,必然相信你能將他帶好。咱們妖魔道,肆意枉然,要去其它界便肉身而去,何必跟看門人過不去呢?對伐?”
“這麼說起來,過去界根本就沒放棄前任的計劃,而且又找到了新辦法。他們想用我,隻不知道怎麼用了。”周臾看著花姨,“你覺得呢?”
花姨道,“隻一些細碎的謠言而已,無法定論。”
周臾想問的話也問得差不多了,她打開主機,聯係妖魔道的顧明昭。
時間巧得很,顧明昭已經收拾完空間,露出一片平地來。中央一株瘦弱的神木,伴著一間原木搭建的房子。他盤坐在小屋的木頭地板上,麵色蒼白,兩唇血紅,連通信號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她有點擔心,立刻將花姨的白色路牌放上去,指定了目的地後,打開了空間門。
顧明昭虛弱道,“來了?”
“你趕緊過來。”周臾看他幾乎要斷氣的樣子,道,“勞煩你等久了。”
花姨道,“每次湮滅,巡遊者大人都會元氣大傷。果然是,讓你操心受罪了——”
他站起來,走到空間門前等候,待花姨過去之後,他在門上不知做了什麼設定將她送出去。之後,他緩緩踏入了門中。
周臾忙將手拉起來,抹了抹頭發,拉了拉衣服,跑門口去等著。一片黑洞洞裡,一點點銀光灑落,有人漫步在虛空之上,仿佛觸手可及。她想伸手進去碰碰,結果被彈開了。
顧明昭仿佛看到她急不可耐的樣子,停步笑了一下,之後有仿佛在忍耐什麼一般,加快了步伐。
她懷疑蟲母給他造成的傷害,還沒過去。
果然,顧明昭走出來,兩眼死盯著她,蒼白的臉上染了不正常的紅暈,大片大片的汗水落下來,前衣襟幾乎濕透了。她道,“你怎麼了?受傷了?要用什麼藥嗎?”
他兩眼晶亮,裡麵似乎湧了潮水一般,無法抵抗又極力抗拒。
“嘿,說話呀。”周臾抬手想摸摸他的額頭,測試溫度。
他猛然往後避了一下,卻被她的指尖掃中。明明再普通不過的觸感,卻令他的皮膚起了戰栗,仿佛等候了千百年,隻為這一次的撫觸。他道,“沒有受傷,不需要用藥,過一會兒就好。”
周臾怎麼可能被他敷衍過去,而且兩人之間的身體接觸也不少,突然被他拒絕心裡十分不爽快。她緊跟著上前一步,“少說瞎話,你現在這樣子,誰都覺得有問題。頭低下來,我摸摸——”
顧明昭轉頭看著她,四目相對,她的堅持一覽無遺。他歎一口氣,低頭。她將手放上去,卻被燙了一下。人體的溫度達到了如此燙人的程度,居然沒死?她詫異地看著他,想要收手,卻發現他默默地吸了一口氣,更不能忍耐的樣子了。
成年男女,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能傳遞足夠多的信息。周臾馬上明了,所謂蟲母動欲,這家夥該不會是——?可他忍耐著在妖魔道那邊搞了許久的時間,也就是說那欲不但沒有被排解,反而越發深入骨髓了?
周臾眼中有了了然,低頭看看他的腰,他身上穿的還是之前的日常衣服,襯衫衣擺鬆鬆地遮擋著看不出什麼問題。可隻這一個暗示意味極濃的動作,仿佛點燃火山的最後一把柴,顧明昭崩潰了。他腦子裡再想不起什麼巡遊者的職責,看門人的陰謀,隻有周臾溫和的體香,淺淡的呼吸帶著甜甜的味道。
他聲音嘶啞,道,“把那八個人弄出去。”
周臾腦子裡最後一根弦也斷了,結結巴巴道,“弄出去?”
“不然呢?讓他們看你活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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