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哥兒想必比他哥聰明?”賽神醫又問。
“要說聰明嘛,邱哥兒當然是更聰明,這孩子天生的看什麼會什麼。可是邱大壯呢,也不賴,做事踏實,人又勤快。”提起自己的女婿,李掌櫃當然也會讚不絕口,畢竟那是自己挑選出來的,當然符合自己的心意,“跟您這麼說吧,邱大壯,那是一百個人中挑出來的好孩子;邱哥兒,那孩子,一千個人中都未必能挑出一個來!”
“當然了,邱哥兒絕非像你我這樣的凡人。”賽神醫說道,“彆說從一千個人中挑出一個來,就是一百年,也未必能出這麼一個啊!”
聽賽神醫這麼講,李掌櫃連連點頭,“賽先生,這話您說得是不錯!我就說這是很好的一個孩子嘛!”
“唉,好孩子雖然是好孩子,不過啊……”賽神醫輕輕歎了一口氣,久久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緩緩吟道:
“騰蛇入口斬龍紋,入世何須曆凡塵?
遠遁才可澤天下,近則難護至親身。
山穀坎坷安貧賤,九死一生哪堪論。
為度亂世赴戎機,一朝震天千古春!”
“賽先生,您說的什麼?”李掌櫃聽賽神醫在車上緩緩說著,聽著是首詩,不過自己並沒有聽懂,所以又問道。
“我看到邱哥兒,心裡就有了這首詩。”賽神醫說道,“可是你要讓我解釋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說不得太清楚。你把它作為一首詩也好,當作一首偈子也罷,恐怕倒比很多言語更來得重要!----隻是,非常人當受非常苦,這孩子的麵相啊,實在是出奇!”
“怎麼個出奇?”李掌櫃想要細問,此時卻看到前麵邱大壯已經迎接了過來,“爹,您接賽神醫來了?”
李掌櫃答應一聲,輕輕帶住大黃馬的韁繩,對賽神醫介紹著邱大壯,邱大壯馬上在當地對賽神醫施了一禮:“賽神醫,有勞您了。”
賽神醫連忙跳下車來,看著邱大壯說道:“少掌櫃果然很有福相啊,有勞少掌櫃前來迎接!”
聽賽神醫叫自己少掌櫃,邱大壯紅了臉,略帶羞澀地說道:“賽神醫,我不是少掌櫃,您可千萬彆這麼叫。”
“不妨事,不妨事。”賽神醫哈哈一笑,“李掌櫃很樂意聽我叫你少掌櫃!”一句話說得李掌櫃也不由一笑。
“賽神醫,前麵就是我家,我帶您過去吧。”邱大壯在前麵引路,三個人一起向邱家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