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上訴,控訴盛京衡草菅人命。
再把事情鬨大,並且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說。
控訴盛京衡強買強賣,逼迫老百姓。
之前那幾個證人也被收買,改了口供。
所以案子要重新翻。
本來案子都石錘了,誰讓現在管理這件案子的人是盛京衡的競爭對手,動動手,到底還重新翻案。
看那手法,像是要錘死盛京衡草菅人命。
盛悅卿跟賀遇深一路聽了盛先生的講解,已經明白了。
“如今那幾個人證改了口供,我們想讓他們再次改口供,怕是不容易。”
盛悅卿,“先去找他們的突破口。”
能收買人改變口供的,無非兩種。
一是給足好處,二是拿捏了人家的命門。
想來對方兩種都拿捏住了。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到那幾個人證的命門。
三人換了身衣服,打扮的土氣一點。
體態上也佝僂下去,指甲裡也有黑色泥土,整一個乾農活狀態。
盛悅卿跟賀遇深都在鄉下長大,知道鄉下人啥樣,演起來十分像。
他們本來還擔心盛先生裝不像,沒想到他直接把肩膀耷拉彎曲,衣服弄的皺皺巴巴,後背都是汗,都有股汗味。
再抗一把鋤頭,刁一根煙草,戴一頂草帽,穿著人字拖。
那模樣跟乾完活回來的鄉下漢子一模一樣。
賀遇深佩服,“爸,您以前還學表演啊?”
這也太像了。
盛先生笑,“我也是農民出身,以前沒讀書就是這麼下地乾活的。”
賀遇深覺得不能輸,上衣領口打開,露出裡麵發黑的背心。
這下更像。
盛悅卿就不跟他們爭了。
她現在指甲裡都是黑泥,頭上也包了土土的頭巾,嘴巴故意吃點蒜,哈氣就能嗆人一點。
他們先去附近逛一圈。
看到麵相老實一點的村民就過去跟人家搭訕。
“唉,你聽說了嗎,前陣子聽說這裡的領導打死過一個老漢,聽說都被抓了呢。”
“不過我也聽說,人家領導根本沒打過人,是那老漢自己摔死的,據說是要訛錢的。”
賀遇深湊夠來,“對,就是要訛錢的,不知道能訛多少,不然我們也去訛一下?”
那個老實的村民一聽這事,就停下來聽。
“這事你們也聽說啦?“
賀遇深點點頭,“豈止啊,附近所有人全部都知道了。”
“大家現在都想要加入這家人,好一起訛錢呢。”
“聽說能訛個幾百萬呢。”
那村民一聽幾百萬,眼睛都亮了。
“這麼多?”
原本他也是這裡的山民,後麵搬出去工作,等老了才回來養老。
沒想到出了這事。
當年老漢摔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至於為什麼突然改變口風,想來確實跟他們說的一樣,是要訛錢的。
要是能訛到幾百萬,那不就發了嗎?
這村民覺得事情很大,當即跑回去跟家裡人說了。
盛悅卿跟賀遇深還有盛先生繼續去跟其他村裡人說。
甚至隔壁村的都去說了。
現在幾個村莊的村民都在想辦法加入那戶訛錢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