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能幫一點是一點。
鄰裡鄉親都回了自己家。
屋裡。
劉叔看了眼自家婆娘,道:
“你彆乾些憨包事,敗壞人家於知青的名聲,許年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你這不是把人家於知青往火坑裡麵推嗎。”
劉叔一眼就看出自家婆娘想做什麼。
劉嫂子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個黑心肝的玩意兒,哪兒能不知道,我也隻是想許年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劉叔抽著旱煙,砸吧著嘴,“那你咋不讓咱閨女去。”
“做夢……”
劉嫂子激動開口,反應過來後又重重歎了一口氣,“曉得咯。”
她自己也清楚,就許年情況,隻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想著嫁給他。
“哎,孩他爹,你說怪不怪,這十幾年,許年雖然傻,但也沒想今天這樣,就跟瘋了一樣,你說不會他這裡的病又嚴重了?”
劉嫂子指了指腦袋。
“誰知道,以後讓閨女離遠點,我們倒是無所謂。”
許年家。
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於錦灣想給許年換傷,許年沉默著一句話不說地就往床裡麵縮。
就好像在躲避什麼臟東西
看他戒備的模樣,於錦灣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傻,過來,我給你處理傷口,這樣才好得快。”
在派出所,她之所以被放出來,還是因為蔣國蔣警官。
從他的口中,她才得知,當時山洞裡麵並沒有許年。
所以他的傷口一直沒有得到好的處理。
“臟……”
因為虛弱,再加上可能不常說話的原因,他嗓音沙啞,卻意料之外的很好聽。
說話時候,他始終把頭埋在自己胸前,不敢去看於錦灣。
“抬起頭,我看過你的臉,現在不怕了。”於錦灣放柔嗓音,嬌嬌怯怯落在許年耳中。
他試探性抬頭,又低下。
他害怕從於錦灣眼中看到厭惡。
有些不耐煩。
於錦灣伸手過去,捏住許年下巴,讓他被迫將頭抬起頭。
兩人目光對視。
“你救了我,我不會對你坐視不理,彆把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
許年似受到蠱惑一般,雖然沒有再抬頭看於錦灣,卻沒有拒絕她為自己處理傷口。
子彈沒入肩胛骨,紅腫流膿,有感染的征兆。
需要用刀將他的皮肉割開,把子彈取出來。
下一秒,她的手裡就多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術刀。
饒是知道自己有這個異能,於錦灣還是忍不住驚訝。
“你忍住,我要幫你把子彈取出來。”
許年沒說話。
予取予求的模樣讓於錦灣心頭升起一抹怪異感。
在於錦灣操刀過程中,這樣的疼痛,許年硬是沒有叫一聲。
這樣的能忍,這樣的心性,無一不讓於錦灣驚訝。
將子彈取出來後。
手邊就多了幾個精致小巧的瓶子。
於錦灣將藥粉到上去,瞬間就止住血。
“你好好休息,這個藥每天都塗一次,身上的傷才能好得更快。”
於錦灣包紮好後,起身走出屋子。
一直抵著目的許年抬頭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眼神幽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