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說彆的,你看看蕭家那個蕭寧,是不是讓陳三診完,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蕭寧一聽她們扯到自己,忍不住直撇嘴。
自己的病是被蘇錦繡幾針紮好的,要說醫術高明,也得是蘇錦繡,要不是她,自己隻怕也要被這庸醫誤了。
不過是蘇錦繡為人低調,不想惹人注意,怎麼會便宜了陳三那個癩子?
對了,記得前世蘇錦繡為人最是張揚,生怕誰不知道她是個惡婦一樣,腦袋空空,一副蛇蠍心腸,巴不得橫著走,怎麼如今……
蕭寧甩了甩頭,暫時不去想這些,畢竟現在的蘇錦繡,聰明溫柔,懂得多,也不多事,而且就算是裝的,對他和姑姑也還是挺好的,若她能繼續這麼裝下去,自己也未嘗不能放她一條活路。
隻是暫時還不清楚,她何時學會了治病救人,是實話,要不是姑姑她們的草藥得到杏仁堂的認可,他也不敢相信蘇錦繡是真的會醫術,但現在事實擺在這裡,他即便再怎麼多疑,也挑不出一絲錯處。
既然如此,還是繼續裝作乖巧,等待時機吧,畢竟再怎麼精巧的偽裝,也總會有懈怠的時候,自己要做的,就是蟄伏待機,抓住機會,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收回心思繼續聽,那兩人還在吵架,周圍鄰居圍了一圈,嘰嘰喳喳總也聽不真切,蕭寧索性從牆上跳下去,紮進人堆裡聽——
“既然你覺得蕭寧的病不是陳三而是蘇錦繡治好的,那你怎麼不去找蘇錦繡,她和你家那個如意不是堂姐妹嗎?平白賴著陳三乾什麼?!”陳劉氏罵道。
“若她是那好相處的,我自去找了,她帶著她那個小姑子,牙尖嘴利,渾身長了刺一樣,逮著人便紮,誰敢去找她?要不是青山看得起你們,誰稀罕找你們似的!”
兩人正嗆嗆,蘇如意扶著門,從院子裡走了過來。
“婆婆,算了,您彆生氣了……都怪我不該生病,白花了錢,您也彆為了這點小事,傷了鄰裡和氣……”蘇如意一邊咳喘著,一邊說。
聽了這話,鄧寧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了給她瞧病,寶貝兒子屈尊去請了大夫不說,鄧家還出了三十文錢作為診金交了,買藥又花了七十文。
如今錢花出去了,病卻沒治好,怎麼這一百文到了蘇如意嘴裡,就成了小事?
陳三誤診,自己要錢那是天經地義,卻被她說是“傷鄰裡和氣”?
“你說的倒是輕巧!鄧家怎麼就進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你整日裡吃鄧家的,穿鄧家的,迎親時候該給的聘禮我們一樣也沒少你的,可你如今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你看看人家蘇錦繡,彩禮分文不要,還帶著嫁妝進了蕭家,如今蕭家是日日吃肉,頓頓喝湯!你再看看你!白花了我們那麼多錢不說,如今還想著用鄧家的錢成全自己的名聲!我告訴你,沒門!今天這個錢,我要定了,你要是覺得看不過,就自己拿錢出來貼補上!”
“鄧寧氏說話難聽,但並非全無道理,”人群中,一個嬸子分析道,“那蘇如意也忒裝腔作勢了些,原本還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媳婦,現在看啊,也隻是徒有賢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