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聽了,隻覺得渾身脫力。
“當真如此?那你怎麼不早說啊!”蕭戎歎了口氣。
“我,我隻是聽嬸子說那些官差抓走了她們,以為是我聽錯了,便害怕了……”蕭寧故作委屈地說。
“哎呀,小孩子嘛,會弄錯也是難免的,”徐師傅幫蕭寧打哈哈,隨後眯著眼睛想了想,又開口說,“對了,老朽倒是想起來了,那湧州城的知州趙大人家中,有個同蕭寧一般大的幼子,似乎一直體弱多病,先前一直四處求購珍貴藥材……說起來,你妹妹手裡有一棵難得的老參,說不定就是為了那個,才請她們去湧州城吧?”
聽了這話,原本鬆了一口氣的蕭戎,立刻又懸心起來,“玖兒手裡有老參?唉,我們尋常人家怎麼偏偏有如此珍貴之物?這不是招災嗎?錦繡也真是的,怎麼做事如此張揚?想來此次去湧州城,也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莫慌,聽聞那趙大人是位難得的好官,即使幼子重病,也不曾見過咱們自州裡多添什麼稅由。”徐師傅不緊不慢地說,“依老朽拙見,閣下還是帶著小友回家去安心等待吧,想來不日她們便會回來了。”
“爹,你不是說要給我買吃食嗎?咱們去買吧?”蕭寧拉著蕭戎的衣角,一派天真地說。
“既然你家大人也在,我便將這錢款結給你們吧。”說完,他便招呼夥計,來稱藥算賬。
“哎呀,你看看這姑娘家處理藥材就是細致,這皂角刺和蒼耳子的刺尖,都剪過,這防風表麵,也乾乾淨淨,無甚泥土。”徐師傅有意讓蕭戎心情好些,向他誇獎起蕭寧帶來的藥材來。
蕭戎聽了,表情柔和了下來。
“舍妹從不會這些,想來是我新過門的妻子教她的。”蕭戎說。
“哦,原來是這樣。上次有幸得見夫人真容,見她與令妹關係同親姐妹一般,有這樣秀外慧中的夫人操持家中,閣下真是好福氣。”
蕭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來慚愧,蕭某是個獵戶,時常不在家中,家事儘數推給錦繡與玖兒,心中本就不安,如今回來,竟不知家中發生如此大事,更不知她二人竟有如此本領,實在是不該……蕭戎如此醜態,您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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