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想來杜大人這邊的動靜鬨得也不小,剛才她應該也聽到我會醫術的事了吧?若是如此,她難道不擔心我戳穿她嗎?
想到這,蘇錦繡看向了宋金鎖,沒想到對方也正注視著她。
“蕭家嫂子,奴的孩子……”話沒說完,宋金鎖已然哽咽不能語,可她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種勢在必得的狠勁。
蘇錦繡瞬間懂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與蘇如意,都是親戚,就算說出實情,想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一旦小產,自己作為杜豐口中的“神醫”,就是最好的證人。
隻要坐實蘇如意害宋金鎖小產的罪名,蘇如意必然逃不過鄧家的追責,隻怕休妻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好狠毒的女人。蘇錦繡心道。
可惜蘇如意還什麼都不知道,傻乎乎拉著鄧鴻儒的衣角,跪在地上苦苦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
“倘若這孩子因你而沒了,隻怕我鄧家的確是留你不下了。”鄧鴻儒歎了口氣,冷冷說,“事到如今,你求我也沒有用了,還是替金鎖和孩子祈福吧。”
“嫂子!你看!血!”趕上前幫忙的蕭玖兒突然指著宋金鎖身下,驚呼道。
聽到這聲驚呼,蘇如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子一軟歪坐在地上,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正好幾名官兵抬著個還算結實的厚板子過來,蘇錦繡招呼他們將宋金鎖小心挪上去,抬回了家裡。
“蘇先生,”鄧鴻儒客氣地朝蘇錦繡拱手,學著杜豐那般稱呼她,道,“老夫懇請先生一並前往家中,診治一二吧?”
“哦,不必了。”蘇錦繡也客氣地回禮,隨即淡淡道,“這孩子是保不住的,我即使去了,也是於事無補。”
杜豐和蕭玖兒聽了這話,也都十分訝異,看著蘇錦繡。
神醫也有做不到的事嗎?
鄧鴻儒隻以為蘇錦繡是因為堂姐即將被休,而跟自己慪氣。
小小女子,竟敢拿捏人?鄧鴻儒心中大為光火。但眼下孫子的安危更加重要,他也隻能壓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