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你這話的確沒錯,隻是婚姻大事,豈能由青山他一人做主?他雖然說寫了休書,但老夫畢竟還在世,這件事就不能由他說了算。”鄧鴻儒撫須道。
“真好笑,這誰人不知,隻要有了休書,就算是拿到公堂上,官家也得判這兩人和離,合著我們家如意就活該性子好挨欺負嗎?”蘇陳氏冷笑道。
“那親家母的意思是?”鄧寧氏問。
“這個孩子,你們既然想要,就得花錢,我也不多要,五十兩,也算是為我們家如意討個說法,讓你們不敢再欺負我女兒!”蘇陳氏伸出五根指頭,晃了晃。
鄧寧氏翻了個白眼。
“不是我說你,你去村裡問一問,誰家拿得出五十兩?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不過是小孩子家鬨矛盾,至於嗎?我們青山又不是不能生育,也不差你那一個孩子。”
說著,她朝院子裡獨自玩耍的鄧寶林看了一眼。
“哦,也是呢,我竟忘了,這鄧家本就是有個孫子的。”蘇陳氏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唉,說來也是我們如意命苦,被媒婆騙了,不然的話,誰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庶子都已經五歲的男人呢?”
鄧鴻儒沉著臉,不說話。
他心裡明白,蘇陳氏的意思是在拿寶林的事提醒自己,蘇如意和鄧青山一旦坐實了和離的事,蘇如意好歹還有個有錢的堂妹,都是一家人,蘇錦繡不會真的不管她。
而且她大可宣揚自己的悲慘遭遇,讓那些仍然待字閨中的姑娘小姐們,都不敢嫁給寵妾休妻的鄧青山。
這麼一來,鄧青山的名聲就算是徹底臭了,按照眼下這個形勢,隻怕前途也要就此斷了。
這五十兩,買的不隻是鄧家的孫子,還有鄧青山的名聲。
要怪就隻能怪青山做事莽撞,完全不考慮後果,眼下最穩妥的辦法也就隻有花錢免災這一條路了。
“五十兩我們鄧家的確出不起,親家母要不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