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詩文會的點子倒是吸引了許多文人雅士的參與,但是他們為了彩頭,想出來的詩文也越來越精巧,自己這點墨水,已經明顯不足以支撐如此強度的詩文會了。
可偏偏唐員外不滿足於一天近百兩的收入,近幾日竟連拿來做彩頭的十兩也削掉了,還安排了自己內部的人,暗箱操作,每每將鄧青山推上文魁的位置,絲毫不管他是否已經才華枯竭。
這才不算最慘的,昨日他偏又聽說,眾人打算聯手揭穿他們聚賢雅敘文會作假的事。
原本隻要和唐員外說一聲,額外增加內部人手便是了。
可這段時間下來,唐員外已經開始懷疑起鄧青山是否真的如他的名聲那樣有文采。
眼看著秋闈案稍有眉目,若是在此時被他發現了冒名頂替的事,那自己的仕途和現下的種種優待,一定會如鏡花水月一般,儘數消散。
正在這個關頭,有人叩響了他的門。
“清幽!怎麼是你!”鄧青山詫異極了,忙將來者請進了屋子。
“聽說青山兄在此落腳,我便冒昧前來拜訪,白日裡要教導東家的孩子實在抽不開身,但又掛心秋闈案子的事,隻能夤夜前來了。”褚清幽眯著眼睛笑道。
看著他單純無害的笑容,鄧青山有了一個好想法。
“清幽,你是如何知道我在此處的?”為求保險,鄧青山問道。
“現在城中誰人不知青山兄的大名?自初見青山兄,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不成想文采竟能名動京城,讓丞相大人拜服,能有兄台如此,想來大家的冤屈此次一定能昭雪了!若是兄台以後飛黃騰達了,還請多多提攜小弟啊!”
說著,他深深朝著鄧青山一拜,目光中滿是欽佩與仰慕。
“你這話真是太見外了,來來來,快坐。”鄧青山格外受用,將他請到書桌前坐下,裝作不經意讓他看到了桌上的詩題。
“咦,青山兄,這是什麼?”褚清幽指著桌上寫著詩題的紙問道。
“哦,這是我自己寫來練習的,給自己出一些詩題,保持作詩的感覺,這是我鍛煉自己文采的辦法。”鄧青山微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