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鄧青山皺眉問道。
“隻是在店裡幫忙時候認識的客人,見我從店裡辭工,過來問問我怎麼回事……”宋金鎖柔聲道。
鄧青山臉上的懷疑神色並沒有絲毫的減少。
“你之前是在哪裡做工?”鄧青山問道。
“塞外樓……我在那裡彈些小曲,客人們偶爾會給我些賞錢……”宋金鎖垂著眸子,輕聲說。
“那你為什麼辭工了?”鄧青山又問。
“因為……有客人醉酒了,企圖調戲我,因此引發了衝突,雖然當時店家向著我說話,保下了我,但畢竟得罪了客人,也隻能辭退了我……對不起,青山哥哥,是我太無能了……”宋金鎖說著,低聲啜泣起來。
看著麵前不住哭泣的瘦弱的宋金鎖,鄧青山的心狠狠揪了起來——
宋金鎖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道自己與唐家的那些許多糾葛,還冒昧投在了那個見利忘義的唐員外開的塞外樓裡做工,出了事被趕走也是正常。
隻是可憐她一個弱女子,竟還要為了我做這許多努力……
“彆哭了,回家吧。”鄧青山歎了口氣,“明日我去衙門裡,找縣令大人說說情,看看能不能提前預支我的俸祿。
“讓你一個人扛著,也的確是辛苦你了,我隻是眼睛傷了,身體還是可以活動的,你不必一直像照顧寶林那樣照顧我的……”
聽了他的話,宋金鎖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簌簌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彆哭了,來抱抱吧?”鄧青山說著,伸手想要替她擦淚。
宋金鎖微微錯過身,避開了他的手,輕輕哼了一聲。
“奴為了哥哥,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哥哥就隻打算說幾句好聽的,就算了嗎?奴偏偏不吃這一套呢。”
……
“如意姐姐,這是這幾日的房錢,您點點看夠不夠數……”宋金鎖用手絹包著幾兩碎銀,遞到了蘇如意麵前。
“放那吧。”蘇如意坐在炕上,嗑著瓜子。
自從他們兩個搬進來,她每日什麼也不用管,坐著就能收銀子,這可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