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口帶著酒氣的唾液便飛到了澤努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拓格用大**話罵道,“你明明一天都不曾儘過做父親的責任,還殺了我娘,憑什麼讓我聽你的!”
“拓格!”澤努可汗最討厭他這像是大**人一般的言行,朝他怒聲吼道。
“嗬嗬。”拓格停下了撒酒瘋,轉過身,冷笑著看向澤努可汗,當著他的麵,將楠婆婆為自己辛苦粘在臉上的假胡須一片片生生扯了下來,隨後高高舉起,鬆開手,看著它們一片片落下。
澤努可汗驚得張開了嘴。
“嗬。”拓格或許是覺得不夠過癮,索性撩起了袍子,準備對著澤努小便。
“哎哎哎!王子!”幾個親信顧不得被牽連上“不敬可汗”之類罪名的事,呼啦一下圍了上去,七手八腳扛起拓格就往外跑。
“可汗,我們王子平時不是這樣的,想來是因為娜努公主她太過無禮,王子心裡不痛快,才會這樣,您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巴諾將軍慌忙向澤努可汗行禮賠罪。
“哼。”澤努不是傻子,若真的隻是因為娜努,拓格又怎麼會向他做出如此多無禮的舉動?
“身上流著大**的血,不管你對他再怎麼好,始終都是喂不熟的狼羔子。”冷冷說完,澤努站起身,徑直出了大帳。
跟他一同前來的將領們,也都黑著臉儘數離開了。
帳裡隻剩下跟隨著拓格的將領們,不知該如何是好。
楠婆婆坐在氈房裡,心中不斷向著故去的長安公主,祈禱拓格千萬不要鬨出什麼亂子,卻忽然聽到一群人亂哄哄往這邊來的聲音。
她走出去看,原來是幾個親信將被五花大綁的拓格扛了過來。
“這是乾什麼!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王子?!”她驚呼著迎上去。
幾個親信麵露難色,將發生在宴席上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她。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隻能將王子綁起來,楠婆婆,隻有您能勸住他了。”幾人說著,將他放了下來。
拓格迷蒙的醉眼在看到楠婆婆的瞬間,變得濕潤起來。
見他安靜下來了,幾人幫他解開身上繩子,隨後飛快地向楠婆婆行了個禮,快步離開了。
“好了,沒事了。”楠婆婆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