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程程蹭地臉紅了,扭頭吃吃笑,意思是不乾。
盛星河猛地撲倒她,“行行行!我伺候你總行吧!所以說咱兩不公平嘛!”
兩人打打鬨鬨,骨碌碌滾到了床上。
這一晚,自然是夜色旖旎,風月無邊。
盛星河說到做到,賣力伺候起自己的小媳婦——當然,這句話的重點在於“賣力”兩字,那可真是花不完的精力,做不完的事。
詹程程起先堅決不同意,且不說這是出差的旅程,關鍵是陳默安就在隔壁,怎麼想怎麼尷尬。
可她拒絕沒用啊,盛星河就是纏著她,死纏爛打也要她接納,詹程程被纏得沒辦法,後麵就招架不住,任人宰割了。隻能希望動靜小一點,不要驚動隔壁。
兩人好了一兩個月,這檔子事從最初的青澀到現在的熟絡,彼此越發適應對方的喜好與習慣,除開後期感覺疲累點,詹程程大半時間並不排斥這種男女之愛。
盛星河自不必多說,他喜歡兩人緊密地擁在一處,合二為一的過程,更喜歡被她需要的過程,她嬌小而柔軟的身軀攀著他,倚著他,因為他的愛戀眼神迷離,麵有紅暈。情動時他親她吻她,誘惑她喊他的名字,她害羞不依,但身體的愉悅讓她會笑,抿著唇,紅著臉,可愛得令人著迷。
而除開身體的歡愉,最最讓人滿足的,還是兩情相悅的歡喜。
雖然今天有些小小的誤會,但好在和好如初,這就是最好的事了,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這種心理上的歡喜,更甚於軀體上的歡喜。
所以那句話說得好啊,身體的癡纏,隻有建立在真心的愛戀上,才能得到最大化的歡愉。
兩人一直鬨到轉鐘才結束,詹程程疲累地縮在被窩裡,反倒是盛星河一臉饜足,容光煥發。他還湊過來問詹程程感受,總歸是想讓詹程程誇誇他,時間夠久,力道夠足雲雲……詹程程羞得臉都紅了。
這還不算什麼,剛才兩人歡愉時還有更不要臉的,他不僅逗她喊他名字,喊各種使壞的想讓她叫,生怕彆人不知道兩人嘿咻似的。
總之彆看這家夥對外一副公子哥做派,在床上無恥至極,油腔滑調,什麼流氓話都敢說,什麼無恥的事都敢做。眼下,詹程程臊的不肯說話,可他又不要臉地往詹程程身上種草莓了。
詹程程躲著不肯讓他再種,她已經被他種了一身,除了裸露在外的脖子因為奮力抵抗沒有讓他得手,其他的地方,哪裡沒有被他光顧過?再這麼種下去,明天出門絕對招搖過市,回頭率百分百。
她死活不肯,可盛星河非按著她,一陣親親啃啃,還美名曰,“談戀愛沒個草莓怎麼叫戀愛?”
仿佛就故意讓人看見。
得,到了第二天,詹程程終於知道他的意圖,因為草莓真被人瞧見了。
昨天已經把工作上的事完成,今天可以直接回Z市,兩人一大早起來,收拾好東西打道回府。
一出房間,就見陳默安已收拾好了行李,背對著他們,等在外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陳默安微抿著唇,表情不太好。
不過想著他少年老成,一貫端重沉穩,很少輕鬆明快,詹程程便沒說什麼,隻將房卡給他,等會一起去大堂退,可便是這一瞬,陳默安接卡的手一頓,目光在她脖子上掠過。
縱然昨晚奮力抵抗,還是沒能招架住盛星河的蹭蹭親親,這家夥硬是在上麵吸吮了好幾個,其中一個就在耳下,尤其顯眼的位置,高領襯衫都遮不住。
感受到陳默安的目光,詹程程迅速將衣領往上拉了拉。
而與她的局促相反,盛星河笑盈盈搭上她的肩,還伸手替她整了整耳邊微亂的頭發。也不知是有意還無意,整理頭發時,他指尖撥過她衣領,於是剛才被她扯起來的遮羞布,再次掀開,那紫紅色的吻痕,明晃晃的日頭下,再招搖不過。
陳默安的眼神明顯深了一分。
詹程程趕緊又將衣領拉了回去,都不好意思看對方,剛巧她想起來有東西落在房間忘拿,便轉身回房,如臨大赦地說:“充電器忘拿了,我去拿。”
她進房間後,外麵的長廊上隻剩兩個男人相對。
盛星河仍是笑著,然後故作關心地看著陳默安,“呀,陳經理的臉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又壓低聲音聳肩:“抱歉啊,我們已經很控製了,但這酒店的牆隔音效果太差……擾到你了,不好意思。”
與他的嬉笑相反,陳默安神色算得上平靜,除了看到詹程程脖上的吻痕,眼神有過波動,其他時間古井無瀾。
直到盛星河說完,他才緩緩抬眸看他一眼,“我可以理解為,盛總是在忌憚我嗎?”
“忌憚?”盛星河優雅地保持著笑,“陳經理,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認知有什麼誤解?”
陳默安看向窗外天空,遠遠的天邊,飛過一群鳥,他視線落在那鳥群上,說:“不少雄性鳥類在爭奪配偶時,習慣將羽翼張開高聳,以便在氣勢上壓過對方。”他視線斜睨過盛星河,“盛總來Y市後的舉動與挑釁,似乎跟那些鳥類沒什麼區彆。總不過是忌憚對手,便急不可耐地在氣勢上施壓擺譜。”
陳默安說這些話時仍不動聲色,對比起他往常沉默寡言的性格,這一刻的他,倒像一個一直沉著穩重的人,突然顯出了深藏的鋒芒。
盛星河眼神微冷,麵上笑容反而更甚,“對手?這詞不精準吧,明明是手下敗將啊,畢竟咱們早就勝負已定,你連對手都不是,你是——”他慢慢貼過去,咬緊了字眼笑,“過去式。”
陳默安臉上終於浮起冷意,微帶著譏誚,“盛總以為自己贏了?如果那也算贏,盛總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贏的嗎?”
盛星河反問,“我怎麼贏的?”他眼裡也有些譏誚,直視著陳默安,陳默安亦回看著他,兩個男人對視著,忽然誰都不說話,空氣漸漸緊繃起來。
這時詹程程從房裡出來,“怎麼了?”她走到兩人之間,因著她的出來,緊繃的氣氛撤散,兩個男人結束了對視。
盛星河撇撇嘴,最後離開的一瞬,看著陳默安冷笑:“陳經理是後悔了嗎?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他說完拉著詹程程就走。
隻剩詹程程還蒙在那,她一時還沒聽清他說什麼,就問:“你們說什麼啊,什麼藥啊?”
盛星河道:“沒什麼,你咳嗽了,回去記得吃藥!”
高鐵站。
畢竟是一起來的,搭高鐵回去的一路,再怎麼氣場不合,仍是三人一起。
不過盛少爺顯然不想呆在一起,待上了高鐵後,便加錢將二等座換成了商務艙,拉著詹程程去了商務艙。
詹程程覺得這樣也好,三個人相對,總覺得怪怪的。
坐在商務艙,免去了三人同行的尷尬,乘坐感也更為舒適,詹程程將座椅調得低低的,斜靠在上麵躺著,盛星河跟她一樣放下座椅,兩人並肩躺在位置上,看窗外的風景,盛星河將胳膊伸過來,給她當靠枕,列車顛簸輕搖,搖籃般安逸,詹程程倚著盛星河慢慢又睡過去。
盛星河倒是沒睡,窗外風景流水般後退,他一直看著外麵的景象,似乎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