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4 結局(1 / 2)

美豔的他 爾仙 15571 字 8個月前

印尼,某海島度假村。

七月半的天,潮濕的海風攜卷著些微的鹹腥氣息吹向海島。

海浪聲不絕,海岸上細沙綿延,高大海椰樹落下幽暗的影子,在這炙熱的酷暑中,給遊人們提供清涼爽快。

樹下坐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連躺椅都不坐,就那麼靠著樹,坐在沙地上,看著遠方的海麵出神。

他身後的躺椅倒是一左一右坐了兩個家夥,都戴著遮光鏡,一手端著果汁,一手用胳膊反枕著自己,遙看著碧藍的天空與白雲,耳邊還有飛鳥啾啾,十分愜意。

大概是坐的久了,樹下坐在沙灘上的家夥出了汗。

躺椅左邊的人見狀便問:“盛啊,看夠沒啊,要不要喝點冷飲?”

樹下的男人充耳不聞。

躺椅右邊的人便笑,“人家還沒看夠呢!彆打擾他!”

左邊人說:“哎,還沒夠啊。這都看了快一個星期了。”

右邊人還是笑,“人家哪裡是看海!他是聽海哭的聲音!”

他說著還唱起來:“聽~海哭的聲音,歎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靜,可是淚水,就連淚水……也都不相信……”

他煽情唱著,左邊的人還跟著鼓掌,“嘖,這失戀的心聲啊,描繪得淋漓儘致……”

兩人一唱一和,坐在樹下的人終於忍不住了,背對著兩人叱道:“滾。”

可後麵兩家夥紋絲不動,還笑著說:“那怎麼行,萬一我們一走,你想不開跳海呢!”

坐著的人:“……”

說話的三人就是盛星河,江奇,還有小張總。

盛星河那天跟詹程程憤而提出分手,受了情傷,搬走了自己的東西不說,第二天更是坐飛機直接去了國外,不想留在傷心地黯然情傷。而要走他又有沒目的地,不知道去哪,看去印尼的航班最近,就買了印尼的。

而這對兄弟,則死纏爛打一起跟了過來。

呆在海島上幾天,兩兄弟說是“照顧陪伴”失戀的好哥們,可沒事就調侃盛星河。原本小張總跟江奇還不太相熟,這次為了盛星河,兩人一起來,嘿,居然搭起檔,成了最佳損友。

盛星河嫌這對損友太煩,將位置挪了挪,挪到旁邊一棵樹下。

可剛坐下,就發現後麵的損友們帶著躺椅跟著他一起挪,仍舊挪到了他身後。

這兩個不僅挪,還互相開起了玩笑。

江奇突然說:“張啊,我跟你講一個笑話。”

小張總馬上興致盎然的接,“什麼?”

江奇道:“有個人呢,特彆有意思,他跟女朋友分手,還把自己大部分的財產都給人家。”

小張總托著下巴,做震驚狀,“真的假的。”

“真的。”江奇道:“把那名下豪宅豪車給了好多套呢!這輩子女朋友是吃喝不愁了!哎,你說這都分手了,還擔心前任過的不好,這是什麼心理?”

小張總搖頭:“什麼心理我不知道,但他的前任如果帶著他的財富,跟自己的前任複合了,那這些錢豈不是都落到了前前任情敵的手裡。”

這繞口的一句話,其實就是,盛星河將財產都過給詹程程,如果詹程程跟陳默安複合,那麼盛星河打拚這麼些年的錢,豈不都送給情敵陳默安?

“天哪!”小張總道:“盛星河,你為什麼不找我做前任?!”

“對啊。”江奇也道:“找我也可以啊,我早就說了,不介意被你掰彎哪!”

兩人異口同聲:“我們哥兩可以一起伺候你啊!效仿娥皇女英……”

“閉嘴!”一團沙子掀了過來,砸向兩人,盛星河被鬨的耳朵發聾,“都說我跟她沒關係了!你們再提就滾遠點!”

兩人還真拉著躺椅滾遠了點,不過嘴上仍沒閒著,江奇說:“真沒關係了?可我昨晚上,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夢話呢。”

“說什麼來著?”江奇佯裝記不起來。

小張總道:“哎呀,也沒什麼,就是抱著枕頭不停喊媳婦……”

盛星河躲不過,扭頭冷哼:“喊媳婦怎麼了,這世上這麼多女人,隻要老子喜歡,就是我媳婦。”

“哦!”江奇拖長聲音,“那是誰跟女朋友吵架的那天,在酒吧裡喝的大醉,滿口嚷嚷著,“小蘑菇,這個沒良心的小蘑菇!”這人是誰啊?”

盛星河沉鬱的臉閃過些微窘迫。

那晚撂下分手兩字,先是去醫院包紮了傷口,後來心情太差,去酒吧買醉,最後被江奇跟小張總拖回來的,據說那晚上盛星河不光喝了酒,還不斷的喊“負心女友”的名字。

果然還是嘴硬心軟啊。

盛星河不想跟這兩家夥在一起,起身,朝著沙灘那邊走去。

風吹在臉頰,白色的飛鳥在海浪上撲騰,這原本是一副美好的風景,奈何後麵兩貨還在不遠不近跟著。

海風吹來這兩八卦分子沒完沒了的嘀咕。

江奇:“張啊,你彆看他氣鼓鼓的樣子,信不信,隻要小蘑菇肯來,這兩人不到一天就會和好。”

“一天?”小張總笑,“一小時就夠了!你沒看他手機上還是小蘑菇的照片做屏保嗎?不信咱倆打賭。”

“賭多少?一千?”

“一千有什麼意思啊,一萬!”

江奇搖頭,“你是有錢人我可不是,一千已經是極限了。”

小張總笑,“你身後不是還有個富婆嗎?怕什麼。”

說到這小張總扭頭,疑惑地看著江奇,“話說回來,你最近不是工作旺季嗎?怎麼還請假跑出來,真是陪盛星河,還是你做了什麼虧心的事?”

江奇臉色一變,有些訕訕然,倒像真做了虧心事,正想找理由自圓其說,突然眼睛一瞪,“媽呀,說曹操就曹操,咱倆打賭開始吧,正主到了!”

小張總扭頭一看,海岸線那邊,幾百米處的地方,一個嬌小的人影越走越近,穿著連衣裙拿著包,可不就是詹程程。

他急忙去拉前麵的盛星河,盛星河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肯回頭,直到被拉得不耐煩,他才扭頭道:“乾嘛!”

話沒說完,表情就頓住,他看到了詹程程。

但這怔愣不過眨眼,他迅速往前走去,像沒看到詹程程,並不想理對方。

而這邊,兩個損友卻是一個勁給後麵的詹程程揮手,叫她快點追上。

綿延的海灘,搖擺的棕桐樹,詹程程邁著小短腿,漸漸追上了盛星河。

兩個損友便不再做電燈泡,在遠處站住了腳,關注著那一對的情況。

兩人看了會,江奇突然抬頭看看天,若有所思地說:“怎麼感覺這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總是相衝啊,前幾天表白的時候天氣不好,今天求和,還是不好。”

小張總便也仰頭看了看,海島的天氣多變,已是傍晚,往常夕陽斜撒,海平麵落日金黃的畫麵,今天全然沒有,就連太陽都壓在雲層後看不見,天水相間的海岸線暗沉沉的,海麵的波濤翻來蕩去,還真不是個好天氣。

江奇又摸摸下巴,“都說印尼這個地方,很容易有台風海嘯,去年不就是發生過嗎,那報道可嚇人,今天咱該不會這麼倒黴……”說到這他打自己的嘴巴,“阿呸呸!烏鴉嘴,不可能不可能……”

他兀自打著嘴巴,小張總卻是突然眼睛一亮,“台風?海嘯?”

兩個損友離開了此地,而那邊,詹程程仍在追著盛星河。

天色漸晚,沙灘上的行人漸漸離開,隻剩下兩人的身影。

盛星河似乎真不想見詹程程,見詹程程來了,越走越快,詹程程喊他他也不停。

詹程程沒辦法,牽起裙角,乾脆跟在後麵小跑。她一貫是不愛運動的人,眼下跑在沙灘上,深一腳淺一腳,有些笨拙。

她邊跑邊喊:“盛星河,你停停!”

“我們說會話好嗎?”

“或者,你讓我看看傷口行不行?”

……

但盛星河一概不理,隻一個勁朝前快走。

眼看距離再次拉大,詹程程一狠心,脫了礙事的鞋,丟在沙灘上,加快追。

可就在快追上盛星河時,盛星河往前一看,發現一個度假的小茅屋,直接進了小屋,順便還“砰”,關上了小屋的門。

這是在海灘上搭建的木質小屋,長長的走廊讓它的主體房屋延伸到海麵上,老遠看像是海麵上虛虛地架起一間小屋子,屋子主體結構是木質,但屋頂是椰皮與茅草覆蓋的,看起來蓬蓬的,有些印第安部落建築的風味,屋子還有一小扇門,跟一框麵向大海的窗戶,人站在小屋裡,可以透過窗戶觀大海的潮起潮落,日出日落,是上佳的觀景地。

眼下,盛星河不願理詹程程,乾脆就去了屋子,還把門關上,擺明就是不讓詹程程進來。

被關在門外的詹程程好氣又好笑,不過她也沒氣餒,跑到窗戶那,從窗戶外往裡看,試圖盛星河溝通。

可盛星河就是不想被她瞧見,一見她在窗戶處,立刻轉過身,不讓詹程程看到他的臉。

雖說他表情硬邦邦冷冰冰,但這個轉身,就是不想讓她看到的行為,仍是讓詹程程察覺出這冷硬下還沒消完的氣跟委屈。

她趕緊道:“盛星河,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她鄭重其事地:“我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那天的誤會我有很大的責任,是我沒有跟你溝通好,去了哪裡也沒來得及說,以後我保證,到哪裡,做什麼,跟誰一起,都跟你及時彙報,不讓你擔心,好不好?”

“還有,我不知道你那天準備求婚的,還是江奇告訴我的,謝謝你的心意,我很感動,如果一早就知道,我會很重視很重視的。”

然後,說了半天,盛星河動也不動,既不回話,也不轉過來。

詹程程隻能道:“你說句話嘛!”

盛星河終於說話了,硬邦邦道:“我們兩分手了,沒什麼好說的。”

詹程程卻道:“沒什麼好說的,那你先把手給我看看,那天我真是不小心弄傷你的,絕對不是故意的,這幾天我在家裡一直很擔心,不知道你傷情怎麼樣了,你給我看看好不好?”

盛星河仍是硬邦邦,“我們分手了。”

詹程程一副我聽到了,然後繼續說:“把手給我看看嘛。”

盛星河不耐道:“不給。”

他嘴裡說不給,可詹程程還是向窗戶裡伸了伸腦殼,看到了他的手,右手手腕處還纏著紗布,不過紗布纏得薄,應該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詹程程鬆了口氣,說:“沒事就好,我這幾天還在百度吃什麼才能讓傷口快點恢複,還新學了好幾個菜式呢,另外我還專門買了薰衣草精油,準備給你抹,到時候可以不留疤。”

盛星河氣到了,“都說了我們分手了,你聽不到嗎?”

“什麼跟什麼?風好大。”

“分手!”

詹程程啊了一聲,“還是聽不到啊。”

盛星河吼道:“我說分手!分手!”

詹程程無辜地指指耳朵,“我這邊真的海風好大,聽不到,你出來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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